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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放手。
“对不起阿丞,我……”
我干脆伸手捂住他的嘴,他愣愣的看着我。
“别老说对不起对不起的,我也愿意。”
我别扭的松开手,觉得身上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形容,只觉得一切都很怪。
我说的话很怪,自己也很怪。
我抿着嘴不说话了,等到下飞机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沈秋篱告诉我们沈兰婆在山里,我们打车去,但是也只能到山脚下就停下了。
那还能说什么?
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好在这里生活的村子并不少,路都是被人踩出来的。
走到大概半山腰的时候,沿途的村民已经不多了,我们就在最近的一家里借宿。
这家有一对夫妻,看样子刚结婚没多久,俩人年龄也不大,如胶似漆的。
男主人是个精壮的汉子,小麦色皮肤,操着一口地方口音,我们听不太懂只能从表情推断是好事,笑着点头。
女主人怀孕有九个月了,瘦瘦高高的拖着自己的大肚子,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但会一点普通话,还是能笑着跟我们聊天。
俩人都热情非常,明明自己都不富裕,还拿出压箱底的腊肉和刚打猎回来的兔子给我们吃。
想多给他们些钱,人家说什么都不要,就是交个朋友。
这给哥们整的还有点不好意思。
沈秋篱对这种情景不感兴趣,去房间休息了。
那我能放过这个好机会吗?
就旁敲侧击的问关于沈兰婆的细节,女主人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就问我一个外人打听这个做什么,我就胡乱编了个理由告诉她我是记者,过来采访要全面。
她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勉强翻译一下,她的意思是:
她没见过沈兰婆,但总是听家里的老人提起过,每次说起来都是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还总是吓唬她说:小姑娘家家要听话,山上住着个沈兰婆。
他们说沈兰婆在三十岁生了个女儿,叫什么……我也给忘了,不过那闺女到十三四岁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村子里有一个死了全家的孤儿,没名没姓。
就被沈兰婆养了去,一直带在身边,还给取了个不错的名字,就叫沈秋篱,很少有人见过她们。
之后被红色小将抄了家,她们俩人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住在深山老林还是已经死了。
我没回答,只是暗戳戳的瞥了眼屋里的沈秋篱,她不仅没死,现在还就在眼前。
不知道女主人知道了会不会被吓到。
我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女人头看着年龄也不大,会不会就是沈兰婆死去的女儿……
想想我就一阵恶寒,妈的,用自己女儿的头炼蛊,js的就没一个正常人。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房间,我们就被迫和沈秋篱住进同一个房间里。
我们三个铺了张草席在地上,留她一个在床上。
这里的空气很是潮湿,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来说,真是不习惯,硬是到后半夜才有睡意。
没等我睡着,就被人叫醒了。
我朦朦胧胧的爬起身,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江恒已经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嘘啥呢?哥们还没说话呢?
我简单摆弄两下头发,却发现这俩人的表情尤其严肃。
我正寻思着这俩人大晚上不睡觉,把我叫醒,就是为了让我们他俩的臭脸?
怎么着,都开始走冷脸路线了?
刚准备开口问个明白,江恒倒先开口了:“这家里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