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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凰跟着王氏出去,王氏听着如嬷嬷的惨叫声,心里恼怒万分:“二小姐真是愈发的有本事了。”
“母亲在说什么,女儿不明白。”楚倾凰一脸无辜的问道。
王氏看着装无辜的楚倾凰,气得一口血哽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以前嚣张跋扈的楚倾凰简直是太好对付了,如今的楚倾凰总让她觉得像是一条毒蛇,看着温顺,却是随时可能露出毒牙,置人于死地!
“听闻老夫人跟相爷有意送二小姐入宫?”王氏看着楚倾凰幽幽的问道。
“女儿但凭祖母跟父亲做主。”楚倾凰滴水不漏的说道,丝毫不露出任何的端倪,她有没有入宫的心思不打紧,打紧的是王氏不会让她入宫就对了。
王氏伸出手,摸了摸楚倾凰的脸:“二小姐长得是愈发的美丽了,想必一旦入宫,就会得皇上喜爱。”
“母亲说笑了,后宫之中,最不差的就是美人。”楚倾凰笑语盈盈,丝毫不受王氏言语的刺激,温婉柔顺,进退有礼,到是让王氏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王氏虽然气,但是也知道,只要老夫人在一日,那么她就不能动楚倾凰,楚倾凰之所以今日敢打她的乳母,必定是仗着老夫人的宠爱,一旦老夫人不在了,楚倾凰就嚣张不起来了!
“稍后你大姐姐就会回来,中午就一起用饭吧。”
“是,母亲。”楚倾凰点头应下,“母亲,不知道四妹妹情况如何了,女儿想去探望一二。”
“不用了,这四妹妹的疹子还没好,不想见人,等到她好了,她自会去看你。”王氏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恨意,终究是她太小看楚倾凰了,以往楚倾凰张狂无心机,真是装的太好了,她险些吃了大亏,不过接下来,楚倾凰休想在她手中占到任何的便宜!
王氏拂袖离去,楚倾凰伸手折了一支栀子花:“这栀子开了,闻起来到是不错。”
“小姐,要摘一些回去,放在房间里面吗?”凝珠好奇的问道。
“不用了。”楚倾凰摇摇头,“再好看的花,离了枝头,败得也快。”
“二……二姐姐。”楚倾凰楚然感觉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袖,低头,就看到一个小人怯生生的抬头仰望着自己。
楚倾凰蹲下身子:“五妹妹,怎的一个人在这,你姨娘呢?”
五小姐捏着自己的衣角,颇为扭捏:“我跟姨娘走散了。”
楚倾凰笑了笑,在她的记忆里,四姨娘将这个女儿看得很紧,从来不让她出来玩,也不跟其他人打交道,只是带着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院子里,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那二姐姐送你回去吧。”楚倾凰看着楚轻云身上有些皱吧的衣服,微微蹙眉,“凝珠,你回去将我新得的绸缎,以及祖母给的人参一起拿过来,给四姨娘送过去吧。”
“是,小姐。”楚倾凰拉着楚轻云的手,往翠福园而去,四姨娘虽然生了一个女儿,但是不争宠,也不去王氏面前露脸,府中下人又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主,想必日子不甚好过。
楚倾凰带着五小姐出现在翠福园的时候,四姨娘正在惊慌的到处寻找,一看到五小姐,当即大惊失色,从楚倾凰的手中抢过五小姐,藏在自己的身后:“给二小姐请安。”
“怎么,姨娘都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楚倾凰笑问道。
四姨娘颇为为难,可是见楚倾凰也不走,对于二小姐跋扈的性子也颇为了解,若是不应,一会儿这二小姐闹起来,只怕更加的麻烦,只能请了楚倾凰进去。
侍女端了茶上来,楚倾凰看着茶杯里面的水,有些吃惊:“母亲竟苛待姨娘至此?”
“不怪夫人,是我不爱喝茶,所以就让不用送茶过来了。”四姨娘小心翼翼的说道,将怀中的五小姐抱得紧紧的,生怕五小姐被人抢了似得。
“五妹妹几岁了?”
“二姐姐,我六岁了。”五小姐脆生生的说道,四姨娘吓得又是一哆嗦,将五小姐的脑袋按在怀里,不让她说话。
楚倾凰颇为诧异,但是也不喜欢去打探别人的隐私:“这些缎子给五妹妹做几身衣裳吧,姨娘觉得吃差些没关系,可是五妹妹还小,在长身子,可不能吃得太差,祖母赏了我几支人参,姨娘平时煮给五妹妹吃吧。”
“多谢二小姐。”
“不用谢了,毕竟是自家姐妹。”楚倾凰起身,“我出来也久了,大小姐大抵也快到家了,我该去正院了,姨娘疼爱五妹妹,不愿意五妹妹出门,我也明白,但是她终究是要长大的,一旦大小姐跟四小姐出嫁,母亲怕就要操心着后院的事情了。”
四姨娘眼皮子一跳,脸色跟着白了白:“送二小姐。”
“不用送了。”楚倾凰伸手摸了摸五小姐的脑袋,“姨娘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五妹妹打算。”
“妾身知道了。”
楚倾凰带着凝珠出去后,凝珠很是疑惑:“小姐,为什么四姨娘那么怕五小姐出来?”
“别人的事情,少去追问,相府的里的人,没有哪个是省心的。”楚倾凰淡淡的说道,四姨娘能生下一个女儿,养到这么大,也不是没有心机的,二姨娘虽然出身青楼,可是颇得楚相宠爱,三姨娘依靠王氏,但是也不是真心的,这府里的人,都各有各的心思。
“小姐,大小姐回来,会不会为难小姐?”凝珠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大小姐话里话外,总是软刀子,每次大小姐跟二小姐在一块,二小姐必定会被相爷责罚。
“为难?”楚倾凰冷笑一声,“我就怕她不为难我,她身为王氏之女,就是庶女,想要飞上枝头,就必须成为嫡女,想要成为嫡女,就要记在我娘名下,她求着我的事情,多着呢。”
“小姐,夫人她……”
“为了她的儿女,记在我娘的名下又如何,谁让她当初自甘下贱,自请为妾的。”楚倾凰好笑的点了点凝珠的鼻子,“所以啊,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再荣光的妾也比不上妻光明正大,哪怕妻子死了,妾也依然是妾,一旦被打上妾的称号,这辈子都休想翻身!”
“小姐,您说什么呢。”
“小姐我说,以后你跟凝碧,要是敢自甘堕落与人为妾,就别说你们是我的贴身婢女!”楚倾凰轻声说道。
“奴婢一辈子不嫁,跟在小姐身边。”
“胡说,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但是,不能为妾。”楚倾凰摸了摸凝珠的脑袋,“要做就要做正妻,以后,小姐会为你们挑个好人家的。”
“小姐取笑奴婢。”凝珠脸色一红,她们身为婢女,身为卑微,与人做妾乃是常事,如何能为正妻,“不过小姐既然这么说了,奴婢是断然不会与人为妾的。”
“走吧,去正院。”
楚倾城回来,见只有自己母亲的贴身丫鬟在门前等候,有些不悦:“芝兰,母亲呢?”
“回大小姐的话,夫人正在陪四小姐,四小姐心情不好,又在闹脾气,夫人在劝着呢,又怕大小姐回来没人知道,就命奴婢在这里守着。”
“走吧,去看看四妹妹。”楚轻烟绝美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仿佛不染纤尘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荣锦阁,四小姐还在哭闹,她的脸已经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就连她自己也怕看到镜子,若是周王世子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别说娶她了,只怕时恨不得她从此消失得好。
楚倾城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张惨不忍睹的面孔,原本清秀的脸庞上,满是坑坑洼洼的脓包,有些脓包真是已经被抓破,流出浓水来,差点没让楚倾城吐了。
楚倾城强忍着恶心:“四妹妹的脸怎么会弄成这样了?”
“倾城,你可回来了,快看看你四妹妹的脸吧,都是楚倾凰那个贱人,给你妹妹下毒,才会害你妹妹变成这个样子,娘是没有办法了,才叫你回来的。”王氏一脸不作假的担心。
“姐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我不要毁容,我不要顶着这样一张脸,姐姐。”楚倾月本来一张脸已经很可怕了,这哭起来就更加的可怕了。
“找楚倾凰要解药了没?”楚倾城实在是受不了楚倾月这张可怖的脸,冷冷的问道。
王氏尴尬了,这毒药是她让人买回来的,根本没有解药,楚倾凰又哪里拿得出解药:“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楚倾城颇为惊讶,“为何没有解药?”
“毒药是我让人去买的,本来是给楚倾凰下毒的,没有想到楚倾凰竟然发现了,将毒下在了你妹妹身上,城儿,你可一定要帮你妹妹啊!”王氏被楚倾城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只能说出实情真相。
“没有想到楚倾凰到是长脑子了!”楚倾城柔柔一笑,“娘,妹妹,你们放心,既然我回来了,定然会研制出解药的,至于楚倾凰,我那位好妹妹,我自然会好好关照的。”
“姐姐,我的毒什么时候能解,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一会儿我开个方子,娘让人去抓了,让妹妹先泡药浴用着,然后去再找解毒的方法。”
“好好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