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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阎埠贵,越想越不对,自己去找易中海办事,结果被吓回来了,要是说出去,这脸往哪放?
再说了,阎解成的事,还只能去求易中海,只要易中海表示收阎解成为徒,自然就能调回钳工车间,待在废料仓库有什么前途?
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狠了狠心,把去年过年买的那瓶酒拿了出来,再次用水灌满,使劲晃了晃,让酒和水更好的融合在一起。
酒是有了,现在就差下酒菜了。
左思右想,只能从抽屉里摸出两毛钱,去一趟办事处,买个几根淀粉肠,切了两根,装在盘子里,这就是一道难得的下酒菜。
“当家的,你这是不过了,今天怎么想起来买火腿肠了?”
杨瑞华干活回来,刚进堂屋,就看到桌子上用纸包着的几根火腿肠。要说这火腿肠卖的也不贵,办事处卖的也灵活,成包买,单根买都可以。就这,老阎家每个月宁可花钱买大骨头,都不买火腿肠,用阎埠贵的话说,那玩意看着便宜,吃起来可是不实惠。
“还不是为了解成工作的事,空手上门求人,总归是不好看。”
“那也是,虽说东西不多,咱也不能差了事。”
“别管差事不差事了,我算是尽力了。”
说完,阎埠贵一手拿酒,一手端盘,就去了中院易中海家。
“老易,老易,开门。”
两只手都没有空闲,用脚踢门,这个极其不礼貌,阎埠贵只能用喊的。
听到是阎埠贵的声音,易中海极不情愿的让谭桂花打开了屋门。
“老阎,今天这是有什么喜事吗?”
作为多年的邻居,阎埠贵去别人家向来都是空着手去的,今天确实是个例外。看到阎埠贵这又是酒,又是火腿肠的,谭桂花心里就是一咯噔,就这场面看来阎埠贵所求不小啊。
“老嫂子,吃了没呢,我找老易喝点。”
“进来吧,刚准备要做饭。”
“那感情好,老嫂子再炒俩菜,我和老易好好的喝顿酒。”
“老易,老阎来了,快出来吧。”
谭桂花喊了声,易中海才装模作样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阎,今天真让你破费了。”
“咱哥俩喝酒,什么破费不破费的。”
看到阎埠贵端着的盘子里竟然是火腿肠,也算不错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火腿肠开始走上了周围群众的餐桌,尤其是家里有客人的时候,这就是一盘好菜,便宜,好吃又有面。
“我给你们添个菜。”
谭桂花洗了两个酒杯,端了一盘花生米过来。
“老嫂子,要不也来一口?”
“你们就别管我了,我还要忙着做饭。”
“老嫂子,菜别炒那么多,再炒俩就行了。”
阎埠贵这话一出,谭桂花也不知道怎么接了,你说这菜炒还是不炒?
直到易中海点头了,谭桂花才去地窖里拿了颗白菜和一个红皮萝卜,这就是两个菜。
“你们慢慢喝。”
谭桂花做饭炒菜还是很麻利的,不大功夫弄了个酸辣白菜和一个萝卜粉条。
阎埠贵和易中海在堂屋喝酒,谭桂花自己在厨房吃。
“噗”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易中海头一偏,直接吐了出去。这哪里是酒嘛,这就是闻着有点酒精味的水,很显然这瓶酒不知道兑了多少次水了。
“老易,你这不能喝,也不要吐啊,这可是粮食-精,可惜了,可惜了。”
就一杯酒把阎埠贵心疼的不得了,等他自己喝了一口的时候,身子明显的顿了一下,心道不好,水兑的次数多了,没有酒味了。
“唉,这事弄的,没想到酒也会过期,老易,对不住了,让你见笑了。”
“行了,老阎,喝我的吧。”
既然易中海发话了,阎埠贵就把自己这瓶酒重新盖上盖,等回家的时候再带上。
易中海的酒也不是什么好酒,就是供销社里卖的那种散装酒,凑合着喝。
“老阎,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说吧,什么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易中海放下筷子,看着阎埠贵问道。
“老易,解成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那个不成器被调到废料仓库了,你说说我那一千块钱和打水漂什么区别?”
“老阎,你的意思是?”
“老易,你看能不能把解成调到你手下,给你当徒弟去。”
“老阎,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解成的意思?”
易中海给自己倒了杯水,捧在手里,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这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了,废料仓库说的好听,还不是一个力工,哪里有技术工种有前途,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老阎,问题不是你想什么就是什么的,我可是听老郑说,对了,老郑就是解成的钳工师傅,解成没有这方面的天份,不是吃钳工这碗饭的料,与其在钳工车间浪费时间,不如就在废料仓库待着。”
阎埠贵不知道,易中海可是知道,把阎解成调去废料仓库就是他的主意,你当请郑重喝酒那是白喝的?
酒桌上易中海就随口一点,郑重自然就明白了,正好他也看阎解成不顺眼,就趁着阎解成断腿这档子事,和车间主任一聊,直接把阎解成调走了。
“老易,难道解成这辈子就只能干力工了吗?”
阎埠贵可是不甘心,在废料仓库一个月就二十来块钱,这还是转正后的工资,没转正之前,二十块钱就不到,想要收回自己的一千块钱,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也不一定,只要解成努力工作,说不定哪一天就被下基层的领导给看上了,到时候不是一样的飞黄腾达。”
“真的?”
“哎,老阎你也知道,这事还要看机遇。”
阎埠贵在这反应过来,易中海这是在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只能先这么干着。
“那行,以后就看解成的造化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阎埠贵也没有心情继续喝酒了,拿起自己那瓶酒,端着自己家的盘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