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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学习气氛如此火热，方军也不打扰。
稍微绕了一圈以后，就直接离开了。
毕竟不是什么bking，没必要跳出去嚷嚷自己的身份，强行让人多看几眼。
看过了钢铁哥斯拉之后，方军去的，是机库。
在那里面，大飞机静静地躺着。
机库外有士兵守着。
是首长调过来守卫公司机密要地的。
跟钢铁哥斯拉那边的车间一样，就算是方军，也得先完成好些个验证，才得以进入。
进去以后，方军第一眼就看到了王康平。
方军有些惊讶。
“嗯？你怎么在这边？”
“我？”王康平转头看了下四周。四下没人，就他一个。很显然，方军问的就是他。明悟这一点以后，他点了点头。“哦……我是来研究一下晋老的心血结晶的。”
“有研究出什么吗？”方军来了兴趣。
“我研究出了……没有。”王康平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想说的……”
说着说着，他叹了一声。
“我什么都没研究出来。晋老搞的东西，我没看懂。”
“嗯？！”方军大吃一惊，连忙追问，“你不会是想说，没了晋老，这大飞机连再造一架都做不到吧？”
“这倒不至于。”王康平给了方军一个定心丸，“晋老有留下详细的图纸。我们照着做，只要流程没错，是完全可以完成复刻的。”
“那就好。”方军微微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大飞机无法重复制造，那就麻烦了。“所以，你的没看懂，指的是？”
“大飞机上关于引擎的部分，太精巧了，我无法理解。”王康平脸露难色，“不知道老板你了不了解……这是一架使用了可控核聚变的飞机。”
“我知道啊，然后呢？”方军露出疑惑。
“我这么说吧，网上有个流传已久的段子，它说的是，人类的历史，就是研究如何烧开水的历史。从柴火烧水，到天然气烧水，哪怕是现在，也不过是用核能烧水。”王康平绕了一大圈，才说到重点，“老板，你可知道，那些核专家在看过了可控核聚变的装置以后，所想到的，也是拿这个装置去烧开水，用以发电。从而获得能量。”
“核聚变烧开水？怎么如此的原始？”方军有些惊讶，“我们的钢铁哥斯拉，身上没有蒸汽机之类的玩意吧？”
“没有。”王康平给出肯定的答复。
“既然没有，那我们的钢铁哥斯拉是怎么做到跳过烧开水这个步骤，直接口喷激光的？”方军又问。
“因为那真的是原子吐息啊。”王康平说得理所当然，“核聚变所产生的能量异常庞大。其中只有极一小部分被利用了，成为了激光，发射出去。剩下的，就真的是直接吐出嘴了。”
钢铁哥斯拉那么小一个，而核聚变所能产生的能量又如此的庞大，压根无法完全利用那海量的能量。
王康平他们也没有考虑如何合理的利用能量。
而是弄了个宣泄的口子，直接让那些能量喷涌而出。
“你给我整了个正版的原子吐息？”方军眼睛都要瞪圆了。
他以为那只是单纯的激光而已。
“不是算是正版吧，是混合版本的。”王康平用手比划了一下，“我们是用激光裹挟着那些暴躁的能量，往外激射。所以看上去，是一个很完整的激光光柱。其实那激光挺虚的。能够拥有强大的威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携带了聚变引发的能量。”
“其实这个方案，多少有点取巧了。”王康平继续解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算是安抚吧，“不过，也不是说我们造不出纯粹的，威力巨大的激光。只不过，那样的设备，不适合现在的钢铁哥斯拉的体型。”
“好吧，我大概听懂了。无非就是钢铁哥斯拉没有想象中的完美与安全，以后真要拿来打井挖矿，还要改进。”方军点了点头，“所以呢，这跟我们最初所说的，有什么关系？”
这话题早就越跑越偏了。
明明最开始是讨论大飞机的引擎的，结果又是烧开水又是正版原子吐息的。
别歪楼啊！
“这就是我想说的，看不懂的地方了。”王康平说到这里的时候，情绪有些激昂，“刚才我提到过了，我们想要利用核聚变的能量，也许要烧开水才行。这也是核专家们比较统一的想法。可是，晋老搞的这个引擎，绕过了这个步骤。直接利用聚变所产生的能量。”
“它会不会也是跟钢铁哥斯拉差不多啊？”方军想了想，“它所喷射的……也是原子吐息？”
他指了指飞机尾部的喷口。
那十二个宽大的喷口，非常的引人注目。
“不是的，它喷射的是等离子体。”王康平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硬要说的话，它算是等离子推进器的一种。跟原子吐息并不一样。”
“我怎么在听完你的解释以后，反而更糊涂了？”方军无奈扶额。
到底是王康平没有教书天分呢？
还是他天资平庸，连这种程度的解释都听不懂？
方军在这时候可不会承认自己天资平庸的。
那就是王康平的讲解有问题了。
“假如说……”
王康平不得不斟酌了一下词汇，仔细研究了一下，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比喻来形容。
“假如说，钢铁哥斯拉运用核聚变能量的方式，跟生吃牛肉一样。粗暴又简单。那么，晋老的这个引擎，运用核聚变能量的手段，就跟做佛跳墙差不多。两者的难易度，并不在一个维度上面。”
“原来是这样啊。”方军这下明白了。
他就说嘛，他就算智商不如那些天才，也不至于是个什么都听不懂的笨蛋。
现在不就听懂了么。
晋老的引擎搞得太精巧了，运用了非常高杆巧妙的手段，去利用核聚变所产生的能量，以至于王康平看不懂。
啧。
就这么点小事，非得绕那么一大圈。
“虽然你现在搞不懂，不过，只要有详细的图纸，以后肯定能搞明白的。”
方军伸手拍了拍王康平的肩膀。
“不过，我有个问题，需要你帮我分析一下。”
“请说。”王康平好奇地看着方军。
“这样的引擎，适用于歼星舰吗？”方军认真的问。
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