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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山长!”
武夫回头一看是长白书院的山长,便毕恭毕敬地行礼。
然而山长并未给他好脸色,径直问道:“今日是游园诗会,你们却在此处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武夫被山长指责,连忙为自己辩解,他指着云药和赵祁玉道:“是这两个闲杂人等,冒充安定夫人和安定侯公子,还想趁机混入书院。”
“拿了个假的请帖,还说是皇家的,连个署名都没有,就拿出来骗人了,简直不可理喻。”
然而山长听了这话,脸色都绷紧了,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武夫,随即又转向云药,语气温和地问道:“敢问夫人可否将请帖拿给我查看一番。”
他唯一发出去过的一张请帖便是给五皇子的那张。
若是没弄错的话,就应该是……
山长没有妄自下判断,等云药将请帖给了他。
他看到上面两个大大的脚印的时候,还有那熟悉的请帖样式,与普通请帖区别开来的精致绢布所制的外皮,当即便脸色黑沉了下来。
他又赶紧将请帖交换给云药,拱手道:“侯夫人莫要责怪,这人乃是从旁的地方借来的,不知规矩,方才冲撞了夫人,是长白书院的不周。”
“这是五殿下特意讨要的请帖,没成想是在夫人手上,我又忘记提醒,便造成了误会,夫人若是有不满之处随意处置这厮便是。”
“只是他不过一个粗人,虽说有些无礼,但……书院不见血,还请夫人留他一命。”
山长说着便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尽到自己责任替那武夫说了话。
对于京城勋贵们来说,处置掉一个寻常仆从罢了,并不值得多费心,便是要了仆从的性命,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毕竟是仆从冲撞主子在先,何况云药代表着五皇子,又是安定侯夫人的身份,这算是那武夫时运不济,踢到了铁板,能保住性命,已然是万幸。
山长说罢,随即挥了挥手,让人将那武夫绑了起来,准备交给云药处置。
然而那武夫此时已经傻了眼,他万万没想到一身寒酸的云药竟然真的是那个传说中,极为经营的安定侯夫人。
而那张请帖竟是货真价实的五皇子之物。
他此时只觉得脖颈一凉,浑身吓得一哆嗦。
赶紧哭喊着向云药求饶,“侯夫人,是小的知错了,还请夫人绕过不知所谓的小人,小人任由您打骂。”
“就算是您打断小人的腿脚,都绝无怨言。”
他之所以这样说,便是因着他还不想死,要知道贵人一动怒,动则便是要看人脑袋。
或是五马分尸,或是直接丢到衙门遭遇更加严厉的酷刑。
武夫的主子远远不如安定侯,他这回可当真应了那句话,狗眼看人低,没有好下场。
云药无动于衷地看着武夫的求饶,上一个这么求饶的人,还是五皇子的宠妾。
结果人已经被发卖了。
她冷冷地看着武夫,面色很是黑沉,“你有眼无珠,那是你的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你的生死,我并不放在心上。”
武夫闻言心头一喜,以为是云药放过了他。
然而云药下一瞬便说道:“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多次侮辱于我,以及我儿子,若是不给你一些教训,怕是不知天高地厚。”
她说罢,便朝着赵祁玉使了个眼色,“你让你爹的部下上来,将此人带回去好生审问一番,等他老是交代今日之错,便送往衙门发落。”
武夫这会子吓得直接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了起来。
像是惊吓过度。
山长无奈,便主动让书院里的随从将这武夫带下去,赵祁玉也跟着一起下了山,把人交给了赵墨山的部下,才又折回去找云药。
这一次有山长的引路,云药和赵墨山终于顺利地进去了长白书院。
他们来得比较晚,已经有许多勋贵官员早就到了,还有些有名的书生,也参与其中。
像云药这般的女子倒是没有的。
“山长,我和小玉今日前来不是参加游园诗会的,想着先去将手里的东西交给曾夫子之后,便去拜见袁公。”
云药解释了一番,她面上带了几分疏离的笑意。
山长看云药并没有动怒的样子,他也赶紧接过话,“如此安排甚好,只是我要坐镇诗会,怕死不能给侯夫人带路了。”
说罢,他便让书院的书童,给云药指路,带他们去曾夫子的院中。
云药本想说他们可以自己去,毕竟上一次已经来过了。
但是她很快又想到方才守门的那个武夫,便就没拒绝了,要是再遇到一个没有眼色的,她才是糟心。
令云药有些惊讶的是,曾夫子竟然没有去参加诗会。
曾夫子看到她和赵祁玉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到来的时候。
一张儒雅的脸,堆满了激动的笑意。
“云娘子,你这真是太客气了,来就来了,怎的还带这么多东西。”
他话里虽然是这么说,但手却已经先一步接过了她准备的海鲜干货、蜜饯,还有食盒里的吃食。
动作快得云药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赵祁玉也慢了半拍,但没有出声说什么,倒是帮着及时将这些东西全都放到了曾夫子的屋里。
曾夫子放置妥善之后,像是知道云药和赵祁玉今日的目的。
“你们是来见袁公的吧?”
曾夫子看着他们,笑意盈盈地问道,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
“夫子竟然猜到了,难道袁公也早就到了?人这会儿在诗会上?”
云药说完之后,便有些后悔,她分明和赵祁玉来得挺早的,但谁知走到半路下起了大雪。
厚厚的一层,那马儿突然发了脾气不肯走了。
害得云药和赵祁玉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人换了新的马匹,赶来了长白书院。
越想越觉得他们错失了大好的机会,没能看到袁公的第一面。
曾夫子却笑着摆了摆手,“非也非也,袁公根本没有要参加诗会的意思,但只是过来长白书院看一看罢了。”
“都是谣传,这会子谁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