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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有了第一次答疑解惑之后,接下来的日子,刘生找何惜的次数就多了,但是没有得逞一次。
陆今安说到做到,何惜病了就是病了,她每天在自己的屋子里和何菲一起学习,共同勉励对方成为更好的自己。
为了防止和陆今安再次吵架,何惜的数学题都是系统在辅导的,系统为什么不是常常现身?
原因很简单它们的原则是绝不会过多干预宿主的人生,只要他们能完成任务就行。
系统最近在升级,不升级也是依靠系统的控制版面文字交流,它没怎么出过声,给何惜讲题也是一样,圈出题目的重点,一步一步写出来,重要的地方用红笔圈出。
沟通虽然困难了点,但是效果可是一点折扣没打,何惜也逐渐找回来了那时考高的自己,海量的知识涌现出来,断掉的弦儿它又接上了。
有一句话说的对,人在无事的时候就容易生出杂念,同时感知会变得异常敏锐。
系统在无声讲解数学题,何惜心猿意马开始想象系统是否会晋升成为真正的人,或者拥有人类的样貌,它是高是矮,是胖还是瘦,是男还是女,都是何惜好奇的。
男人是朋友,女人是姐妹,总之他们是一个整体。
从一开始学习的时候何惜就提出要准备错题本的事,其他三人落实的比较好,新进收的学生执行能力也是比较强的,她还在收购站买了一个二手的黑板,每天准时留两套试卷的题量。
何惜和何菲的板书差了点,陆今安和萧焰的倒是不错,字体很好看,看着也让人赏心悦目,数学上可以认输板书不行,勤学苦练的何惜还是长进不多。
屋内。
何菲看着何惜的钢笔在纸上摩擦的“沙沙”作响,完全不再需要他人的辅导,动作行云流水所有的错题都已经修改完毕,她小小吃惊。
“何惜,你都改完了?”何菲不太确定。
“对啊。”何惜点头,“系统都给我讲解完了,我出去透透气。”
直到晚上晚自习结束,何惜都没有拿着错题本出现,陆今安深感疑惑——难道何惜生气了?这个刘生还是太多余 ,之前带头闹事,他需要提前结业。
没有了何惜的“明知故犯”陆今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没了她气人,血压平稳了,他不适应太不适应了。
今天晚自习结束的时间很晚了,早的时候是十点,大家的问题多的时候就是十点半。
陆今安不确定何惜是不是已经休息了,毕竟最近的工作量很大她身体又不好,纠结半天去敲门房间里还没人。
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不在房间能去那,厕所吗?不会,尿罐都知道吧,冬天用这个,去外面?不行,去一趟厕所人都冻激灵了,还睡什么,影响生活质量。
何菲出门倒水喝看见了一脸失落的陆今安,还好心提醒:“你等何惜?她出去放风了,总说最近憋闷。”已经进屋的她又打开屋门,“你不用管她数学,她在系统那都学完了。”
都学完了?他要开始和一个死物争夺何惜了吗?难怪她都不来找他,是有了更好的选择,也对,系统依附于她是比他更加的和颜悦色。
无论他想如何占有何惜,系统的存在都是他无法剔除的,它永远都在,比他还要无时无刻地陪在何惜身边,越想胸膛里越是酸胀,他给自己气走了。
另一边的何惜打算发一笔学生财。
售卖她的六科笔记,和二手或者三手的高中课本,便宜好用的纸张和笔,更有抢手的易错题集合,六科公式的便携卡片,还有多套手写试卷。
第二天一早,何惜同何菲交代了一句出门“投机倒把”就走了。
王强见到何惜手里东西时惊呆了:“妹啊,你还有这种密不出手的宝贝呢?什么价。”
没有高中文凭的王强找来自己的手下同样早备考的小弟:“来,你给个哥看看值钱不?”
翻开后小弟的眼神瞬间就亮了,惊讶的表情随即展露出来:“老大,好东西,知识点总结的很精细,错题本也都是我和同学经常出错的题。”
“还有这。”小弟指着解题的过程,“解答和纠错、注意点,还有举一反三都有我们没想到的地方。”
“两块。”何惜摘下手套伸出葱白的手指,“一科买两块。”
“多少?你说多少?”王强看着手里值钱的山芋,咆哮声震耳。
“你觉得一个高考生的未来值多少钱?”
“妹子,话不能这个说,穷学生没钱啊。”
“啧。”何惜白他一眼,“合资不会?轮流抄借翻看。”
“对哦。众人拾柴火焰高。”
何惜最后和王强商量了一下他同意退一步,他外卖的价格最高两块五,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何惜同样退一步一块八。
何惜又是晌午才回家,陆今安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重重地放在她的面前,语气酸溜溜的:“怎么你的系统不供饭?”
北方这时候的天气特别干燥,何惜清清嗓子:“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就是闲的。”
何惜看一眼何菲:“说多少遍了少放盐,清淡饮食,你就是不听,盐吃多了对身体没好处。”
何菲:“我……”
萧焰:“……”
陆今安狭长的眼眸带着不易察觉的失望,语气疏离:“吃你的面吧。”
“啧。”何惜看着陆今安落寞的背影,“我给你做石磨粉肠怎么样?”
“谁便你。”
哟哟呦,还来气了。
晚上何惜拿着化学错题本来找陆今安,数学是没有了,萧焰看见何惜来了,冷哼一声主动腾位置;“你们忙,找我媳妇去。”
“你来干什么,还有错题留给我?”他的态度还是如中午一样酸溜溜的。
“哦,不待见我?走了。”何惜的声音带着委屈和娇嗔。
“回来吧,我看看什么题。”
“基础题?何惜你脑子呢?”
何惜气鼓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就多于来让你羞辱我。”
“我……”陆今安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拉着何惜的手腕,“我错了,我错了,你可聪明了,咱们继续。”
何惜的小嘴撅着,斜视陆今安,无声控诉他,陆今安见状以吻封住何惜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