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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面走路,一面否认,一面一个人傻傻的微笑,直到掏出路理配给我的钥匙,打开了路理的家门。
今天不是周末,不是我们要见面的日子,但是,我要给睡梦中的他一个惊喜。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前,想要挠他的痒痒。可是,当我看到那个翻身之后面对我的面孔时,世界忽然变成了黑夜。
那是陈果。
她睡在床上。
路理就在这个时候闯进房来,他的手上还握着一只牙刷。
陈果已经坐起身来,她穿的是路理的t恤,非常大,袖子几乎垂到她的小臂。她坐起身,抱着膝盖,表情仍然是冷冷的,勇敢地看着我。
她不感到任何的羞愧和尴尬,光荣得像要去赴刑场。
我看看路理,我的眼神里的所有疑问,我相信他都懂。
难怪他总是不希望我在“非周末”的时候出现,难道我不在的所有的“非周末”的日子里,都是这样的情景么?我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个我眼睛看到的事实。我上前一步,期望他可以跟我解释,告诉我,这只是一个误会,事情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然而,遗憾的是,他只是轻轻转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就是这样的结束么?
在所有你和我的收场之幕里,我从没幻想过的,是这一种。
那个早晨,天空又飘起微雪。我从他家里仓皇而逃,忘记了家的方向在哪里。我甚至连醒醒的照片,都没来得及向他展示,我到底还是输了,不是吗?如果换成醒醒,她会不会赢?如果是醒醒赢了,我会不会输得心甘情愿?
这真是世界上最“可悲”的自我安慰。
“米砂!”他终于还是追出来,在巷口,我转身,看到他好像没站稳,就要摔跤。我想去扶他,可是终究忍住了,站在原地没动。
“我可以解释。”他说。
“有必要么?”我冷冷地问。
“如果你想听,当然有。”
“很遗憾。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恶心。”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大步大步地离开了。我没有回头,一直没有,我只知道我的双腿一直在不停的颤抖,直到我走着走着,走到左左的琴吧门口。
可是,当我不经意回头的时候,我失声尖叫起来,他跟着我,他竟然一直一直跟着我,走了这么远,他的腿,会不会疼?
事到如今,我还在心疼他,如此一想,我就加倍心疼起自己来。
我站在那里,他站在不远处。雪花飘在我们中间,很近的距离,却是如此的遥远。那一刻,仿佛他只是一个路人,仿佛我和他从来都不曾相识。
终于,他走上前来,问我说:“现在,愿意听我解释么?”
我还是摇了摇头。
他笑:“米砂,你如此倔强,谁也改变不了你,是不是?”
“不是我的错。”我说。
“是我的。”他温和地说。说完又加了一句让我心碎的话,“我本不该和你重新开始。”
他后悔了,这是一定的。
“是要说再见吗?”我问他。
他好像费劲地想了很久,很久,这才回答我说:“是吧。”
“再见,路理。”说完这四个字,我转身进了琴吧。我一直走到琴吧的最里面,还没有来得及掸去身上的雪水,就一头倒在了沙发上,我冷得发抖,但最终没有流一滴眼泪。我挣扎着爬起来,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左左拿来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只对她说:“弹琴给我听。”
她给我盖好毯子,说:“好,你听听这一首我新谱的曲。”
言毕,她开始弹奏。音符渐起的时候,酒精正给我带来第一丝暖意。我捻起还残留在我的衣领上迟迟不肯融化的一粒雪,扬起头对她说:“让我来写词,可好?”
“好的。”左左笑,“可以一试。”
“是否爱情的世界注定充满谎言?”我气若游丝地问她。
“怎么,你受伤了?”她捏着我的下巴,审视地问。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努力着,不让自己哭泣。是的,我绝对不能哭,绝对不能。
“哭吧。”左左善解人意地说,“哭完你心里会舒服一些。”
但我还是骄傲地昂起头,把就要流下来的泪水硬生生逼了回去。
就这样,我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我开始全力准备出国的东西。包括万金油和百雀羚,我写好单子,仔细核对,热情程度好像已经超过了米砾。我时不时就打电话跟左左请教:加国傍晚会不会落雨,冬季湿度有多大,便利店是否二十四小时营业等米砾对此大感不解,他问:“你的王子呢?你就这样丢下他了?”
“分手了。”我当着米诺凡的面大声对米砾说,“年少轻狂,一笔勾销了。”米砾瞪直眼看我,半天才明白我的意思。米诺凡却不动声色,翻过一页一页报纸,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当时他对我说“不要急于做决定”的时候,就料定我会有回头的这一天。
不过有什么办法?我终究是路理和米诺凡两位男士的手下败将——一个令我体无完肤,一个令我虔诚皈依。
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像以前那样贴身放着,可是,有时候往往一整天它都静悄悄的,像合上了眼皮安静睡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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