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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越想越兴奋,就在她想要上前将陆鸢华手里的那块玉佩要过来时,脑袋却忽然晕眩了起来,随后整个人忽地一下栽到了地上,也就在这时,她才恍然察觉屋里有一股幽幽淡淡的香味,这是……
欢宜香!
这三个字才从脑中蹦出,佩玉立时支起身子不敢置信的朝陆鸢华看了过去。
陆鸢华弯着唇角笑了笑,她掀开身上的薄被,随后袅袅婷婷的走到了佩玉面前斜眼望着她道:“你这么吃惊做什么?是想不通我为何这般对你么?”
佩玉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唇。
尖锐的疼痛暂时击退了她脑中的晕眩,她死死的盯着陆鸢华,眸中的怨毒如毒液一般从眼睛里淌了出来。
瞧着佩玉这般模样,陆鸢华终于忍不住仰着脖子‘咯吱’‘咯吱’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来。
看到匕首的那一刻,佩玉眼里的怨毒立时转为了惊慌。
“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陆鸢华勾了勾唇角,话音刚落,她‘攸’地一下拔出了匕首。
随着匕首出鞘,一道冰寒的光芒瞬间从佩玉的脸上掠过。
“三,三姑娘,您,您这要做什么……”看着陆鸢华手中那把散着寒光的匕首,佩玉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一边说着,一边强撑起身子不停的往后挪。
可陆鸢华却仿若没瞧见佩玉脸上的害怕似的,她挪一步,她就跟着挪一步,直到佩玉力气耗尽再次瘫倒在了地上。
“爬啊,你怎么不爬了呀!”见佩玉瘫倒在地,陆鸢华忍不住挑眉再次嘲讽的看着她道。
“三姑娘,三姑娘,您放过奴婢吧……奴婢,奴婢以后一定尽心尽意伺候你,奴婢以后,再也不偷奸耍滑了……”眼见逃出去无望,佩玉忙一把抓住陆鸢华的裙角哭着哀求她道。
她一直知道三姑娘心性狠辣,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她这狠辣会用在她身上!
“放过你?好呀!”见佩玉哀声求饶,陆鸢华娇笑了一声,她没有任何犹豫就应了下来,就在佩玉惊愕之际,她唇角一弯,旋即拿着匕首往床榻旁一指,随后才接着道:“你把地上那碗粥舔干净,今次我就饶了你。”
这话一出,佩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惶的看着洒在地上的白粥,心里那点侥幸瞬间灭得干干净净,随后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知道了!
三姑娘她都知道了!
见佩玉惨白着脸不敢吱声,陆鸢华又笑了一声,随后,她手忽地一抬,只听佩玉尖叫一声,而后,她左脸立时便现出一条血痕来。
“想好了吗?这粥,你是舔?还是不舔?”看着匕首上残留着血珠子,陆鸢华勾着唇角,眼里满是得意和兴奋。
“三姑娘,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佩玉捂着受伤的左脸哀求声不断。
她原以为三姑娘再狠辣,对她这个身边惟一的丫鬟总还要留两分情面,可没想到……
陆鸢华她竟是个疯子!
就在佩玉又慌又怕之际,面前银光一闪,随即右脸又传来一阵剧痛。
“啊!”
佩玉疼得再次失声尖叫。
“三姑娘,是姑爷,是姑爷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是被逼的……”眼见陆鸢华再次扬起了手里的匕首,佩玉再也受不住捂着脸大声喊了起来。
听到沈遇的名字,陆鸢华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
她有想过买通佩玉毒害她的人或是沈老夫人,或是沈大夫人,可独独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她的丈夫沈遇!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她是他的妻啊!
是他八抬大轿取回来的原配嫡妻啊!
“他还同你说了些什么?”
“姑,姑爷说,下个月十六,你,你死,我活……”尽管很是害怕,但到了这个时候,佩玉也不敢再隐瞒什么,她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的将沈遇的话小声复述了一遍。
“哈,哈哈哈……”
听到你死我活四个字时,陆鸢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眼见陆鸢华沉浸在对沈遇的怨恨中,佩玉捂着脸,正犹豫要不要趁这个机会逃走时,陆鸢华尖锐阴毒的眸子忽地又朝她看了过来。
“为什么要等到十六?”
“奴,奴婢不知……”
“你不知?”陆鸢华扬眉握着匕首猛地朝佩玉移了一步。
眼见陆鸢华朝自己逼近,佩玉吓得连忙闭上眼睛大声叫道:“大约,大约是因为十七那日是二姑娘和沈二爷的婚礼吧……”
“二姑娘?哪个二姑娘?”
“就,就,就是咱们伯府的,二,二姑娘啊……”佩玉被陆鸢华的眼神吓得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她也只是猜测。
姑爷什么都没同她说,只是,前几日,守门的婆子忽地无意同她感叹了一句,她心里这才隐隐有这个猜测。
“你说陆锦华!她,她也要成亲了?”
佩玉垂着脑袋没敢吱声。
“哈,陆锦华!陆锦华竟然要成亲了!她竟然也要成亲了!哈哈,哈哈哈!”听到陆锦华的名字,陆鸢华终不住转着身子大笑了起来。
眼见陆鸢华的注意力被引走,佩玉再也忍不住,她强忍着脸上的剧痛悄悄朝门口爬了过去,就在她手触到门槛的那一刻,一双手猛地捂住她的嘴巴,随后,一柄利刃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后背。
一下。
二下。
三下。
陆鸢华握着匕首不停的往佩玉身上插去,鲜血的血液溅得她满身满脸都是,可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也不知道扎了多少刀,直到身下的人彻底没了气息,陆鸢华这惊醒过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佩玉,惊惧和绝望如潮水一般朝她涌了过来,她慌忙往后退了数步,随后又将手里带血的匕首给远远的扔了出去。
“我、我不想杀你的!是你,是你先要害我的!我只是为了自保!对,我只是为了自保!”陆鸢华一边死死瞪着着佩玉的尸体,一边不断念叨道。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将心里的那些害怕和愧疚驱赶出去。
梧桐院里的这些动静一点也没引起外边的注意——守门的婆子送完饭后早就回屋歇息去了,即便那婆子没回去,听到几声惨叫她也不会在意,毕竟,谁没吃没喝被关在院子里这么久能不发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