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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成年之后就是杰了吧?”硝子挎着琉璃的胳膊快走了两步,和夏油杰并肩,“毕竟我们没差多久。”
夏油杰吐出一团白气,声音平静温和:“是啊,二十岁的到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快一些。”
“我是不是应该接一句我也老了会比较应景?”
“琉璃哥哥不老。”
“琉璃大人超级漂亮!”
“琉璃大人一直都会年轻!”
瞥了一眼突然兴奋起来的小孩们,琉璃懒洋洋的回答:“是吗?谢……呃!”
砰!
在几人反应过来之前,一个黑白的身影刷的一下从百米外的托儿所中冒了出来,准确无误的将抱着热水袋的琉璃撞进了雪堆里!
“啊!抱歉!!”一个慌张的声音从托儿所内传出,边跑边慌张的喊出声音,“琉璃哥哥!没事吧!还有熊猫前辈!”
夏油杰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下自己的心跳,哭笑不得的把伞收起,走向了被熊猫撞倒在雪地里的人。
“琉璃?”
还好,衣服厚,没有受伤。
感受着手中的温度和腰上咕踊的重量,琉璃叹了口气,直接躺平在了雪地中,看着雪花纷飞的天空。
好重,不想动弹。
“琉璃你没事吧!”熊猫慌里慌张的从琉璃的毛绒外套中抬起脑袋,顺着倒下的身体往上爬了爬,抬爪就捧住了那个苍白的脸,“感觉怎么样?头晕吗?想吐吗?”
伸手拦住脸上毛茸茸的爪子,躺在雪地中的青年思索了一下,直接伸手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熊猫拽到了颈边,把他的爪子放到了自己根本碰不到地面的脑后垫着,才慢悠悠的出声。
“嗯,没事。”
因为琉璃半天不说话而紧张万分的熊猫:???
不是,你拿我当枕头啊?
“哥?”硝子无奈的带着伞遮住了琉璃的视线,蹲下身看着放松的躺在雪地里的青年,伸出手戳了戳那个和她对称的泪痣,“起来回家啦!”
琉璃抬了抬胳膊,试图隔空把硝子的手拨开。
努力了一秒后,他又懒散的放松身体,把脑袋埋进了围巾里:“嗯。”
“那就起来啊?”夏油杰无奈的把儿童推车里的孩子们放了出来,指挥着他们去把那个突然犯懒的人拉起来,“会着凉的,琉璃。”
急速赶来的虎杖悠仁惊慌的扑到琉璃身旁,唰的一下跪倒在了琉璃的脑袋另一侧:“琉璃哥哥!!”
提前放假的虎杖悠仁今天是特意来找熊猫练习体术的,他原本身体素质就很好,在托儿所增加的体术课中又很快的成为了top,让在高专长大和生活的熊猫升起了些许胜负欲。
在伏黑惠和姐妹花出去送伞,托儿所门前难得清闲没有人打扰的时候,熊猫说出了让虎杖悠仁全力以赴的话语,然后在交手半分钟后,他就被力量异常的弟弟给扔了出去。
托儿所体术top实至名归。
“悠仁……”被琉璃当作枕头的熊猫用空闲的爪子抹了一把脸上扑上来的雪,幽幽的看着跪在一旁的罪魁祸首,“懂不懂什么叫做分寸?”
人是怎么能用膝盖打出雪浪的?
“抱歉!!”虎杖悠仁连忙站起来,用围巾给熊猫擦了一把脸,再次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
啊啊,他只是想道歉来着。
“好吵。”
琉璃睁开眼睛,幽怨的看着看热闹的硝子,示意她把这个喊声震耳的小鬼拎远点。
“起来,”硝子居高临下的掐住琉璃的脸颊,也不把琉璃的眼神当回事,“穿的暖和就能任性了吗?”
夏油杰看了一圈站在琉璃身边半天不敢下手的孩子们,似笑非笑理了一下自己的围巾:“站远点,孩子们。”
这个放松过头的混账。
“硝子,”琉璃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起身的妹妹,“重。”
是衣服太重了他才起不来的,歇一会就好了,他不需要夏油杰和孩子们的帮忙。
“少废话。”
硝子翻了个白眼,弯腰被当作枕头一动也不敢动的熊猫抽了出来,扔向了后退两步的虎杖悠仁。
“琉璃,这是你自找的,”夏油杰在青年试图起身的动作中直接探身一捞,给雪地中的懒鬼整个人抱进了怀中,甚至还能悠闲的用另一只手拍掉他毛绒外套上沾着的雪痕,“走吧,回去了。”
被单手抱起的琉璃动弹了一下,发现根本移动不了后,果断放弃了挣扎:“我自己走行不行?”
被年纪小的用抱小孩的方式带着实在是……他姑且还是有羞耻感这种情绪的。
“不是琉璃自己放弃的吗?”夏油杰毫不在意的从伏黑惠手中接过撑起的伞,走向了别墅的方向,“来不及了。”
当事情没有回转余地的时候,琉璃总会很快接受并适应,于是他干脆的把脑袋埋进了夏油杰的颈弯中,懒散的出声:“那我睡一会。”
穿的太厚了,也太暖和了,暖的犯困。
夏油杰:……
这人,能不能有点当哥哥的样子?
“啊!家入小姐!”灰原雄从托儿所走出,喊住了跟在最后的硝子,“这有给你们三人的信件!”
“信?”夏油杰转身,看着同样困惑的硝子接过了四个精致的信封,饶有兴致地问,“那个火漆有点眼熟啊?”
眯着眼睛端详了一下其中厚度最异常的信封,硝子抬手拍了拍灰原雄的肩膀:“谢了,灰原。”
“是!”
灰原欢快的跟三位前辈挥挥手,赶着身后的孩子们回到了托儿所。
“五条家的家徽啊……”琉璃站在玄关,一层一层的剥掉身上的保暖衣物,只留下了一个宽松的毛衣和内衬,“应该是邀请函?”
“那家伙竟然真的邀请我们去出席这种规格的宴会啊?”
夏油杰好笑的拽过信封,用裁纸刀挨个划开。
“这个就不太一样了,”硝子将手中剩下的最厚的信封递给琉璃,眉眼冷淡,“御三家的邀请。”
琉璃接过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信封,懒散的勾起唇角:“看来我们要分开行动了。”
三人中,只有他是作为座上宾出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