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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妈妈，医生把人推出来的时候，江祁安还是落下了两滴眼泪。
这泪来得突然，他抬手碰了下自己的脸，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难道在另外一个世界，程然真实存在吗。
工作人员让他快点缴清医药费的时候，面前又冒出了选择题。
[ a 推脱明天交 b 推脱明天交 c 推脱明天交 d 推脱明天交 ]
江祁安皱了皱眉，这也太奇怪了。
为什么会出现四个一模一样的选项。
选择题上挂着倒计时，江祁安不敢犹豫，随便选了一个，然后按照选项说今天回去凑钱，明天一定交。
江祁安甚至没钱处理程然母亲的后事，坐车坐到乡下，在一个荒地把尸体埋了。
现在天已经黑了，江祁安胆子也不算多大。
他趁着没人，偷偷用异能挖了个坑，把程然母亲安置好了。
等他再打车回到原来的城市，才想起来房租已经用完了。
今天面临着被赶出去的境地。
江祁安：……
面前又弹出了新的选择题。
[ a 向店长追要工资 b 求房东让自己再住一晚 c 露宿街头，明天再说 ]
选择题上又开始倒计时，江祁安仔细看完每一个选项，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选项c上。
程然的个人简介里说了，他骨子里很要尊严，应该不会去求房东。
而且房东的语气也不像是会宽容的样子。
至于店长，他都说了连自己都没有工资，程然心地善良应该也不会去纠缠。
如果选了这两个选项，等着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两个变异的怪物，就地把自己抹杀。
太危险了。
只有这个c看上去最保险。
倒计时还剩最后三秒。
江祁安的手都快碰到选项c了，忽然又收了回去。
不对。
今天出现过一个毫无意义的选择题。
连一模一样的选项都要出四个，这里怎么只有三个选项？
所以三条都是死路吧。
对于江祁安而言，程然真正的死路，才是江祁安的唯一活路。
江祁安啧了一声，转身就往选择题的相反方向跑：“有没有什么跨海大桥之类的。”
程然都走到这绝路了
这还活集贸，三二一跳。
说不定跳完了就出去了。
江祁安跑了没两步，就看到一家超市，还没进去，店老板就吆喝着：“要买啤酒吗？”
他沉默地继续往前跑，过一会儿又鬼打墙似的绕了回来，那店老板又笑呵呵地问：“哟，夜跑呢，买啤酒不？”
江祁安：……
他第三次见到这个店老板的时候，终于放弃了。
c计划能不能惩罚一下被玩家发现npc身份的npc啊。
大哥你人机得也太明显了。
江祁安用身上最后的积蓄买了几罐冰镇啤酒，店老板还可乐呵：“夜跑去安宁桥好啊，那湖水，夜色老漂亮了。人还少，清净。”
江祁安：……
他果然没有猜错。
他走不出去的怪圈，是程然自己选的死路。
……
今天是沈意的生日，江叶林被迫参加了一场“自己”举办的生日派对，并且为了不ooc，伪装出“热情开朗”的样子。
好痛苦。
江叶林借口上厕所，跑到了阳台上躲会儿。
外面正下着大雪，地面上已经有了薄薄一层白色。
灯光照耀下纷飞的雪花，格外梦幻。
江叶林看着雪景，忽然想起了江祁安。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副本莫名其妙的，她现在连自己的任务都不知道。
忽然，她放在口袋里的手响起了铃声。
来电显示——程然。
江祁安？
这小子，终于舍得来消息了。
阳台是封闭的，透亮的玻璃房内暖气充裕，江叶林穿着松松垮垮的毛衣，接了电话放在耳边。
江祁安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你讨厌我吗？”
江叶林面前弹出一道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