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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到壁边,已无路可退,双掌紧紧贴着暖壁,鼻端萦绕着熟悉又久违的气息,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双手支着墙壁,将她来包围,眸色泛红,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森森笑意下的言语冷凛刺骨,讥嘲反问:“你说我是谁?”
蕙兰香拂在额际,小叠心底隐隐作痛,喉咙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好看的手,修长如玉,勾住少女细致的下巴,这是一张极美的面孔,指腹轻轻摩挲着,带着蚀骨的诱惑。
此时,少女像只初生的小鹿,落入花豹温柔的爪中,乖顺得不作任何抵抗。
小叠垂眸看向那修长净白的手,如玄铁一样冰冷,颤声道:“手、好凉,你很冷吗?”
“你还在乎我的是吗?”
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孔在眼前放大,他含笑低头俯过去,嗓音却很冷。
“孟清叠,你胆子可真不小,还想成为别人的新娘。”
“你到底是谁?”小叠头枕暖壁惊问,盈盈水眸泫然欲滴。
身子瑟缩,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像是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温热的唇划过耳际,声音蛊惑媚人:“怎么?连你的夫君都不认得了吗?”
犹如晴天霹雳,身子剧烈一抖,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仿若就此与世隔绝。
唇角带了一丝不置可否的笑意,优美的唇形微张着,红唇齿白近在眼前。
“慕容峣是我,百里景炫是我,你的夫君还是我。”
而那双风流多情勾人魂魄的眼眸,此时像极了幽暗的深海,暗流汹涌,一不留神就会卷起惊涛骇浪,让人心生畏惧。
身子软得难以支撑,无助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身子慢慢向下蜷缩。
却被他一把捞起,身子紧紧地贴了过去,唇擦过她的鼻尖,嗓音惑人。
“梦儿,不许嫁给别人,跟我回去。”
魂牵梦绕的声音,如针锥刺着她脆弱的神经,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真的是他,百里景炫,只他才会这样唤她梦儿。
将她拥进怀里,感觉到他的身子冷若寒冰,还带着夜露的清凉气息,声音缥缈得像雾又像风。
“梦儿,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弄丢,找了你好久好久,找得好辛苦,跟我回去吧!”
此时他的眼眶发红,似有蒙蒙雾气,带着无奈又无助的怅然,看着心痛又心酸。
小叠那一道弱不禁风的防线瞬间就溃不成堤。
脑内复又“duang”的一声巨响,猛地将她敲清醒。
不行,泽哥哥怎么办?她惊慌失措,惊魂不定,六神无主,小叠感觉自己就像扔在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山上,她跳水或不跳水都将被溺毙。
慌乱推开他,踉踉跄跄走出几步,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是孟清叠,不是你要取的曼妙公主,也不是你要取的甸国公主。”
“咱们的花镜之约你难道忘了吗?看着我的眼睛,你说这样的话不怕被雷劈吗?”
重新拥住她的双肩,将她抵在床沿边,眼眸里多了些许厉色。
小叠紧咬着唇,手扶住胸口,睁着一双模糊的泪眼。
终于,眼泪止不住吧嗒吧嗒地掉落,仿若被扯断了线的上品珍珠项链,一颗颗滚在衣襟,跌落在地,泣不成声
“你别这样,你的女人多得很,又不差我孟清叠一个。我和泽哥哥就快要成亲,请你别来打扰我们。”
“别哭,你一哭,我的心会很痛很痛。”
他俯下头,一面吻干眼泪一边说,嗓音清浅如蝶语,飘然若花开,带着梦般的呢喃。
“你想成几次亲?这里环境不错,舒适暖和,床收拾得又香又软,正好圆房……”
“不是……”,她发出一声低喊,话还没说完,只觉一阵翻天覆地,二人一并跌在床上。
他沉沉地压了下去,小叠只觉脑内一片混乱。
以往总是借口头痛而避开她,现在又这么的不顾一切?这个人,她是越来越猜不透……
此时外面却传来敲门声,那声音,那力度,那节奏,分明就是柏泽。
小叠慌忙推开他,坐起身子,抬起衣袖胡乱地抹了把泪。
景炫慢吞吞地起身,整了整衣冠,像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走过去欲开房门。
小叠却着了急,死命将他拽住,快速将房间一扫视,寻找藏身之地。
她拉起他,要将他藏进衣柜里,他忽然回身拥住她,吻了上去。
小叠不敢叫也不敢动,怕被门外的人听见,还是那蕙兰的幽香,只是她没闲暇细细品味,脑中跟着迷糊了片刻。
柔软的唇瓣划过面颊在她耳珠间缠绵了一会儿,“我会等着你,记住你太子妃的身份,有我在,你休想嫁给别人。”
他缓缓放开她,大步走到窗前,深深地回视。
对上那双如小鹿般惊惧的美眸,魅然一笑,而后跃窗翩然而去,只留一缕龙涎香暗。
小叠立马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在铜镜前看得满意了,才不慌不忙将门打开。
“睡了吗?”柏泽走进来,察觉到与往日很不一般的异样气氛,任小叠怎样努力地笑着,却又掩饰不住神色的黯然。
“啊……嗯……,”小叠支吾着。
柏泽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将室内一番打量,看到那有些凌乱的被褥:“我记得你从来不使用龙涎香。”
“哦!那日在香料铺瞧着有上品货,就买了些,以后……或许婚房会用得着。”
小叠心不在焉,胡乱应承,想喝口水压压惊。
拿水杯的手却在发抖,竟抓了几次也没拿住。
茶杯已然成空,柏泽拿起重新倒好一杯递到唇边,小叠自己接过全部灌进肚中。
柏泽触到那小手冰凉,见她额际冷汗涔涔,在灯光下亮渍一片。
拿出锦帕为她擦汗,紧张地问:“叠儿,是生病了吗?”
“怎么打开窗户,风吹进来容易受风寒。”柏泽向窗边走去。
小叠见了,又惊出一身冷汗,脱口道:“泽哥哥!”
“怎么?”柏泽讶然回头,正对上那慌乱躲闪的眼神。
小叠恍然想起,他应该早已走远,才重重呼出一口气,有气无力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