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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滨都的列车上,析木在座位上闭着眼,看似睡着了,实际上正在脑海中听周粥给他讲这次任务的详情。
过了许久,他睁开眼对上了满脸愤怨的莱嘉莎,没办法,莱嘉莎并不能离开他身体太远的距离,如若不然,莱嘉莎也不会发出那样的抱怨了。
莱嘉莎盯着析木看了许久,最后哼哼一声坐到了一旁的空座上,这里还有其它人在,她想问的事情,析木也并不能直接回答她,索性坐着当哑巴。
析木知道莱嘉莎在担心什么,应该说每次任务之前她都是这样,担心着析木的安危。
这次的任务从那个天文数字来看,莱嘉莎就知道了,这一趟必然极其危险。
跟着析木这么多年,她还是很清楚那个价钱代表着什么。
所谓的门,还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了。
2030年,一场让蓝星陷入危难的变化就那样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澳洲,突然之间失去了联系,起初的人们还以为只是暂时性的,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一个月,陆续派去澳洲的人都不见回来。
还不等更多的人去探查情况,变化开始了。
一扇扇门户凭空出现了蓝星上,城市,或是山野,甚至海底。
仅仅一天,整个蓝星就被那些门户给占领了。
门户最初之时,就有人尝试着打开进入其中,却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渐渐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门户的危险,人们都陷入恐慌,但真正让蓝星陷入绝望还在后面。
几天过后,那些门户居然开始膨胀,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吞没了其中一切。
那时,上万的光团在蓝星绽放,绚烂,却致命。
待光团消散,原来的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那里,有着超出人类认知的兽。
还有着,令无数人闻之色变的骸。
大战就这样开始了,人类凭借着热武器的威力一开始还能压着那些怪物打,可门户越来越多,人类所要面对的敌人也越发可怕。
最终,人类输了,输得一败涂地,短短三日,蓝星人口便锐减一半。
危难之际,龙国一位名叫艾兰的博士,毅然决然前往了澳洲。
一切的开端都是从澳洲的突然失联开始,她相信,在那里一定有着她想要的答案,知晓源头,或许就能扼制灾难的继续发生。
至今为止,人们也不知道她是否成功了,只知道在两年后,在澳洲的最中心出现了一道通天光柱。
从中飘出了无数光雨落在了世界各地,从那之后,在新生的婴儿中出现了一部分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人类将那股奇特的力量称为命纹,将拥有异能的人唤作进化者。
至此,人类拥有了真正和怪物抗衡的力量。
在长达百年的战斗中,命纹被人们逐渐开发,发现其居然还拥有着进化的可能。
而命纹的进化,就和门息息相关。
门内的世界,极度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但同时,它也伴随着机遇。
因为人们发现了,在门中可以获得命纹!将之吞噬,便可将其化作自身的力量,当然,这一行为也只对进化者有用。
曾经有个富商不信邪花了大价钱买下一套命纹,将之吞下后当场暴毙。
而门和门也是有着极大的区别的,越是危险的门从中获得的命纹就越是强大,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除此之外,门也是分类型的,根据门上的图画人们将之分为了四种类型,分别为无序城,不归地,黑死山,哀骨路。
这四种门代表着四个不同的地方,论危险程度倒也没有个上下,全凭运气。
但是这一次叶家开出了那样高额的价格,说明那扇门的危险程度已经被人排查过了。
要知道那二十亿买下的可不是那扇门的拥有权,而只是首个进入的名额。
二十亿买一个名额,不是疯了,那就是物有所值,其中危险也是不言而喻。
所以说,才会请夜衣出手啊。
莱嘉莎想通了其中关键,析木自然也想到了,但只要是任务,析木就没有后退的道理。
莱嘉莎也是明白这点,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些年来,析木经历的危险已经太多了,她所能做的,只有陪伴。
关于这次任务,析木其实还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点,这次的任务目标,和下一个任务目标,居然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安排看来不是巧合,而是那个家伙有意为之啊。
某遗迹之中,一道修长的身影收起了那把滴血的长刀,在他的脚下,是数不尽的兽类尸体。
在确定了没有漏网之鱼后,他才接起那个已经响个不停的通讯器。
接通的一瞬间,响起一道平淡的质问,“我想听听你换成析木的理由?”
他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英俊且冰冷的面容,“任务到了我这里,如何安排人应该是我的事吧?”
“你觉得大梁无法胜任?”
“不,大梁当然可以胜任,我只是想让析木去,仅此而已。”
“若任务失败…”
“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就不劳老师费心了。”
寥寥几句话,并未听出一丝师生之情,反而,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天都,一位黑衫老人面无表情地放下通讯器,而后看向对面那个穿着白袍,正喝着茶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轻轻一笑,“孩子大了,有点自己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嘛?作为长辈,我们可以不去支持,更万万不能去反对。”
“羽翼丰满的小鸟,终将飞向天空,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喝了口茶,而后举指夹起一枚棋子放入了那战况焦灼的棋盘之中。
随着他这一枚棋子的放入,整个棋局发生了改变,胜利的天平彻底落入了他的手中。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看向不言语的老人,劝告道:“你,心思太重,杀伐太甚,这样下去可不好。”
老人缓缓开口,“执刀之人,本该如此。”
中年男子眼睛微微眯起,“你愿意做那个执刀的人,可你有没有问过,他们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去做一把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