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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刘的女人已与我们侯府无任何瓜葛。你还去寻她作甚？想让事情更难看吗？”
袁嬷嬷与薛敏芝又劝了她许久，慕老太才愤恨地叹出几口气作罢。
但这一晚，她决定就留在瑞鹤堂守着慕煜衡，等着他转好。
到了第二日大年三十，慕煜衡的烧才退下去，人也清醒了些，但仍旧虚弱无力。
这晚的年夜饭，由于慕煜衡大病未愈还躺在房中，慕老太便也陪着他在瑞鹤堂简单用了些晚膳。
其余慕家人齐聚沐心阁，但大家因慕煜衡的事也都提不起兴致。
黎老夫人和慕怀瑾依次向众人发表几句新春祝词后，大家互敬几杯酒，浅尝几口菜后，新年家宴便草草结束。
而翌日一早，整座侯府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瑞鹤堂中便传来一阵能划破天际的尖叫。
“啊啊啊啊！煜衡呢！煜衡不见了！”
方才还在睡梦中的徐菀，立即睁开眼醒了过来。
辨别出这是慕老太的声音，她果断晃了晃身边的慕怀瑾，“怀瑾，怀瑾出事了，快醒醒！”
昨夜慕怀瑾喝了不少酒，回寝屋后倒头就睡，今早还没睡够，就被徐菀摇醒。
“何事？”他揉揉眼睛甩甩头，努力让自己的神志归位。
“你听到了吗？姑母在喊慕煜衡不见了。”
慕怀瑾坐起身仔细听了一阵，不一会儿便听到了慕老太的叫声。
“真是姑母。”慕怀瑾说着迅速套上罩衣起身。
徐菀唤来东珠若画，让她们帮着梳洗更衣，并为慕怀瑾冲碗蜂蜜水醒酒。
待二人更衣收拾妥当，便快步向瑞鹤堂赶去。
瑞鹤堂中，慕老太坐在慕煜衡床榻旁的地上，哭天抢地。
袁嬷嬷与几名丫鬟立在她身旁想拉她起来，却束手无策。
见慕怀瑾与徐菀出现，袁嬷嬷连忙向他们请安，投去求救的目光，“见过侯爷、夫人。”
慕怀瑾看到慕老太坐在地上，立即立在安全距离外朗声道：“姑母您为何坐在地上？地上阴寒容易着凉。有什么事儿您起来说。”徐菀则快步走过去搀扶。
慕老太正沉浸在天塌了的情绪中，蓦然发现慕徐二人来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徐菀一顿哭喊。
“怀瑾你们可来了啊~煜衡不见了，煜衡不见了啊！”
徐菀边将她往起拉，边道：“姑母您快起来。有话我们慢慢说，一定帮您找到慕煜衡。”
慕老太借着徐菀的力站了起来，又在袁嬷嬷的搀扶下在椅子中坐定。
丫鬟们手脚麻利地为他们端上热茶，慕老太的情绪还有些不稳定。
几人坐定后，慕怀瑾边喝茶边向袁嬷嬷问起方才的情况。
“袁嬷嬷，方才是怎么回事？世子为何不见了？”
“回侯爷，老奴与老夫人这两日都宿在瑞鹤堂寝屋里，与世子的床榻仅有一帘之隔。
昨晚世子喝完药便早早躺下了，老奴与老夫人也就熄灯休息了。
可今早起来一看，世子的床榻上空无一人。再去询问院里的丫鬟小厮，他们也都说未看到世子。”
“丫鬟小厮无一人看见？昨晚寝屋中就你们三人吗？”
袁嬷嬷小心翼翼道：“是，侯爷。因为老奴与老夫人宿在此屋，便让其他丫鬟宿在厢房了”
“好，我明白了。煜衡应是半夜趁你们熟睡时悄悄走了。”慕怀瑾顿了顿，又向慕老太说：
“姑母您保重身子，莫要太过焦急担忧。我这就让福叔将全府上下询问一遍，看有没有人半夜见过煜衡。”
而后，慕怀瑾依言唤来福叔，交代他将全府下人询问一遍。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各院主子耳里。黎老夫人与慕怀清夫妇及慕怀灵，不久便来到瑞鹤堂。
了解过情况后，黎老夫人问：“煜衡会不会是被奸人绑走了？否则他为何要悄悄离府？”
慕怀瑾摇摇头道：“我与菀菀将府上检查过，未发现有人闯入的痕迹。他的寝屋中也无打斗痕迹。因此他应该不是被人绑走。至于他为何悄悄离开……”
话至此处，福叔快步来到瑞鹤堂禀报，“回侯爷和各位主子，老奴问了府中所有下人，唯有福宁轩的丫鬟们说，早上起来时，发现福宁轩通向府外的角门开着。
她们记得昨晚是锁上的。而大门的门房则未发现任何人进出。”
慕老太听后哎呦一声，“哎呦，看来是我昨晚不在福宁轩。煜衡又知道我那角门钥匙放在何处，便找到钥匙开门出去了。”
话音落下，众人陷入沉默，皆确定了慕煜衡是自己出去的。
在慕家人中，唯有慕怀灵浑不在意，打着哈欠道：“说不定他只是出去转转透透气，过会儿就回来了呢。一个大男人，丢不了。”
慕老太听后狠狠瞪她一眼，张口便骂道：“慕怀灵你有没有心！煜衡大病未愈，身子如此虚弱。大半夜独自一人离府，谁知道会发生何等危险之事？
万一他身子虚弱昏倒在地，或是被恶人盯上谋财害命天呐，我都不敢想！你竟还在这里幸灾乐祸！慕怀灵你安的什么心！”
“姑母你骂我作甚！”慕怀灵大早上起来便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火气也立时上来了，“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在这里骂我就能让慕煜衡回来吗？我们不是在这一块儿想办法呢吗？”
“你哪是想帮着想办法，怕不是盼着煜衡回不来吧！”
“我”
慕怀灵将将喊出一个字，慕怀瑾的嗓音便厉声响起，“够了！都别吵了！”
那颇具威严的嗓音一出，正厅内刹那静了下来。
“此时不是吵架的时候。大家一起商议如何找到煜衡的下落才是正事。”
慕怀瑾说罢望向福叔，“福叔，你向家丁们吩咐下去，让他们两两一组，上京城各大街道打听有没有人见过煜衡。有一点线索都及时回来禀报。”
“是，侯爷！”
福叔下去吩咐后，慕怀瑾向慕老太安抚道：“姑母您别急，家丁们稍后便会出府搜寻，一上午定能打听到线索。”
慕老太却还不满意，撅着嘴道：“一上午煜衡都不知被恶人拐哪儿去了。
你那小媳妇不是会算卦吗？让她算算煜衡在哪个方位，如此找起来快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