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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楹也摇头,心口却有种异常的心动,她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都已经不去胡思乱想了,为何还是会因为宸王而心跳加速,“或许她有别的事。”
“那是什么事?”
谢楹笑笑,“我如果知道的话,一定告诉你。”
谢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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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斜,陶文君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凭着令牌到了刑部大牢。
“我要见常威昊。”
“你是?”
陶文君把萧蓁蓁给的令牌拿出来,“越王殿下的令牌在此,能进吗?”
“啊,能,当然能。”
狱头连忙让身,恭恭敬敬的让她进去,且在前边带路,只是,“这是去哪儿?”
“常威昊被单独绑在暴室的。”
陶文君一听,顿时觉得不对劲,还有八九天就要处斩了还用绑暴室里审问吗?
难道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对常威昊深恶痛绝?
“常威昊的罪证早就公之于众,谁还在审吗?”
狱头笑道:“是李大人。”
李大人?
说话间,已经到了暴室,狱头道:“小的见过李大人,越王殿下的人来探监。”
如果不是越王殿下的人,他也不敢轻易把人放进来。
一身官服的李惠厉转过身来,与陶文君对视上,彼此的眼里都有一分不可置信。
陶文君袖中的拳头紧了紧,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前夫。
狱头看二人眸光对接中,带着几分阴厉,硬着头皮跟李惠厉解释,“这位陶姑娘,乃是越王殿下的人。”
这可不能怪他,“那二位自便,小的就在外边候着?”
李惠厉一挥手,狱头如获大赦一样,连忙点头退出。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李惠厉皮笑肉不笑的说。
陶文君微微一笑,“是啊,当真是冤家路窄,就是不知道李大人如今官拜几品?”
“乃京兆尹。”
“京兆尹管的应该是京城治安内务,如何在这刑部大牢里?”是不是逾矩了?
“来看看晋州老家的人,探视而已。”
探视?
陶文君看向一旁奄奄一息的常威昊,身上的鞭伤不下几十处,那手掌都没剩下了。
“你,你们……”
不等常威昊说话,李惠厉便一掌击在他手上,常威昊直接疼晕了过去。
“他在流血,绝不能在处决之前死了!”陶文君说。
李惠厉不慌不忙的拿了止血药洒在那血红的纱布断掌上,“放心,死不掉的。”
陶文君咬着唇,看李惠厉那不慌不忙的样子,比起几年前他那青年青涩的模样,如今可是老沉了不少。
既然这常威昊已经生不如死,那便算了,她微微颔首,转身就要走。
李惠厉连忙追上前,“听说你现在住女子学院。”
“李大人当真是消息灵通。”
“无意间知道的。”
陶文君抬眸看着眼前的人,轮廓越发的锋利了,那双眸子,即便装得很温和,却也能窥见他曾经张扬的锋利底色,“还请李大人让一让。”
“不急,他的那几个儿子,你不去看看?”
“李大人和常威昊家可有什么深仇大恨?”陶文君往后看了看,这般虐待,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李惠厉一愣,随即道:“自然,不共戴天之仇!”
“这边请。”李惠厉走出暴室,然后指着一侧的路。
陶文君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她来京城,很有可能会再次遇到李惠厉,她想自己一定会心无波澜,而现在,见到了,心竟然平静不下来。
既然平静不下来,那就直视内心,今时不同往日,她不信李惠厉会对自己如何!
“不必了。”
虽然常威昊的儿子们也很可恶,但,直接造成她悲剧的人是常威昊,而不是他那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