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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杵着拐杖站起来：“我们都走吧，给他们腾地方说话。”
云端月被弄懵了。
等大厅只有他们俩的时候，慕川走到她身边，柔声说：“坐下吧。”
云端月冷漠道：“这是我家，不用你招呼。”
慕川好脾气的笑笑：“好。”
她坐了下来：“怎么回事？”
慕川说：“我今天早上到办公室的时候，老生已经在里面了，他让我跟他回家一趟，说想验证一些事。”
“什么事？”
慕川看她的眼神格外心疼：“……验证你是不是还记得。”
云端月心神微乱，面上仍旧镇定：“记得什么？”
慕川灼灼地盯着她：“我所认识的端月永远温柔娴静，就算对讨厌的人也能保持良好的涵养，笑脸相迎，可是你最近对我却是冷脸相对，有点反常。”
“老生说，他觉得你不是真的忘记，如果你知道我去了云家，或许会误会他们要对我做什么，那么肯定会用最快的速
度赶回来。”
结果她真的回来了。
慕川心钝痛难受，说话苍白无力：“端月，你……还记得我是不是？”
他无法想象，如果云端月根本没有失忆，那么她究竟是怎么样度过这些年的？她为什么要撒谎？
云端月垂着眼，良久良久，久到杯子里的热水都冷却之后，她才平静道：“是。”
又是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这样的沉默不光折磨屋里谈话的俩人，也折磨屋外偷听的云家众人。
云端月始终没有抬眸看慕川，没想到他会慢慢跪在自己面前，把她拥入怀，哽声说：“……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的道歉，声音嘶哑艰涩，云端月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
他在哭，在悔恨，恨不得以死谢罪，恨不能代替云端月受这些年的苦，他忽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递给她。
“端月，你杀了我吧！”
云端月看到他满是红血丝的湿润眼睛以及痛苦神情，以为自己会有报复的快感，可心竟还是会为他疼。
“脏我的手。”
慕川认同的笑了笑，“是啊。”
他忽然要用那刀刺自己，云端月连忙抓住刀刃，刺破的是她的手，慕川慌忙把她手捏开，看着她手心里的血，声音抖得厉害，“你傻不傻！”
他抱起她就往医院冲，云家人也偷偷跟上去。
在医院处理好伤口，慕川守在她身边，云端月不想看他，干脆闭着眼。
慕川小心翼翼的轻声问：“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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