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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沮丧地拨着炭灰,心里凉成一片。优昙婆罗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甲等第一没有用。三百枚银叶子也没有用。这天大地大,优昙婆罗恰如沧海一粟,他又该去哪里找呢?
温小郎君神思不瞩,怔怔地望着余灰发呆。忽然,一把强力将他粗暴地从火堆边拉起。温恪踉跄几步,猝不及防地跌入一个微凉的怀抱。
耳边似乎有人焦急地唤他:“温恪,你做什么!”
温小郎君抬起头,才发现来人竟是魏殳。向来冷定若霜雪的哥哥,如今竟惶然无措地望着他。
温恪吸了吸鼻子,那人的怀抱带着很淡的、清苦的药香,仿制优昙婆罗的恶臭一下子变得渺远。
他埋首在那人颈间。真好闻。
倘若真正的贵霜国宝可以照见梦寐以求的,那他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没有优昙婆罗也没关系,什么都没有眼前的人重要。他情难自禁,轻轻地唤道:
“……鹤仙儿。”
魏殳不知这“鹤仙”是什么意思,长眉轻蹙,凉浸浸的手贴在温恪额间:“说什么胡话。”
方才他远远地看见温恪焚香,那明亮的火光腾跃而起,竟让他刹那间想起听香水榭
的大火。
魏殳见温小郎君没烧着,像是松了口气。他松开手,后撤一步,礼数周全地致歉:“适才多有唐突,望小郎君恕罪。”
温恪恍若置身梦里。怀里一空,心也跟着空落落的。他见鹤仙儿要走,不由分说地一把将人紧紧抱住。
哥哥的腰好瘦。
今日见了鼎泰号的花笺,那绿檀匣子锁上的答案已呼之欲出了。
写不了圣人之言,考不了秀才。明明是父亲和容老先生都称赞的才学,如今却委委屈屈地替人抄些风花雪月的淫词艳曲。
一串糖葫芦尚且要七十文钱——卖三文铜板一张的字,又能吃什么呢。
这比明珠弹雀更令人难过。
“小郎君……”
襟口的衣裳忽然变得湿漉漉的,魏殳惶然无措地贴着温恪乌黑的发顶。温小郎君的发丝很柔软,就像他的心一样。
魏殳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发顶。除了温有道外,临江恐怕没人敢欺负温恪,也不知小郎君的委屈究竟从何而来。
这家伙说来好笑,明明刚才把人抱住的时候这样蛮横霸道,才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像软绵绵的幼犬那样流眼泪。
这孩子长得真快。七年前那个神气活现的麒麟娃娃,如今竟已到他鼻尖了。
温恪埋在他颈间,连呼吸声都压抑着。魏殳只觉得一阵暖融融的气息拂在耳侧。他听见这孩子闷闷地说:
“哥哥,你教我吧。我会比安广厦做得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崽,看看这令人心碎的身高差——你这个亚子,还怎么扑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