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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神仙样的人物,仙姿佚貌,松形鹤骨,却几次三番遭人折辱。就算如今说话的是他盛怒中的父亲,温恪也敢顶嘴:
“父亲。您说的那个人,惊才绝艳,慧极必伤,已经不在了。可他还活着,不是吗?”
温有道怫然怒斥:“孽畜!你当自己在同谁说话?!就为了这样一个低到泥尘里的东西,也敢同为父顶撞?!”
白鹤不会低到泥尘里。
温恪掩在衣袖下的手攥紧,指尖用力到发白。他终于按捺不住,抬起头,一双眸子极黑极亮:“父亲。绿檀匣子的主人,我想要他。”
温恪闭了闭眼,咬着牙道:“既然您说他不过一介……奴仆,那孩儿想要一名贴身仆婢,对您来说,想必易如反掌。”
温有道冷笑:“奴仆?太高看了他。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还敢这样同你父亲说话。”
平章大人望着列祖先贤的牌位,以温氏现任家主的身份,无比明确地表达了他的立场:“我临江温氏的子弟不能同这种人为伍。你切莫跟他走得太近,免得被他带坏。”
“这种人?他那样聪明,使得漂亮的剑法,又写得一手好字,比沈绰厉害千百倍。我能与沈绰做朋友,怎么他就不行?”
“沈绰是吏部侍郎沈半山之子。你说的那个人,算得了什么呢?”
温有道嗤笑一声,面带讥讽,笑话他这锦绣堆里长大的儿子太过天真:“你恐怕对‘奴籍’二字毫无概念。像他这样的人,就算学成文武艺,也注定不可能步入朝堂,难免心怀愤懑,行止偏激——与这种人走得近,何来半点好处。”
在待人接物这一点上,温恪早就与父亲观念相左,此时心底正抑郁难平,终于忍不住问道:“难道在您眼中,所有的人都只有对温氏‘有用’与‘无用’之分吗?”
“你还太小,很多事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要撑起世家的基业,人脉只是其中一项;所谓的有用’与‘无用’,不是我在选。人事纷杂,不可左右的东西,太多了。”
温有道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低
眉去看温恪。他本以为这孩子能有所悔悟,却见他手中依旧紧紧怀抱着那件葛衣,是刺目的天青色。
呵,真有本事。
那人明明已化为厉鬼,却依旧阴魂不散;甚至还要留下个小的,来祸害他的独子。
温有道沉浮宦海数十载,什么样的龌龊事没见过。
温恪那点隐秘的、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小心思在平章大人眼中无所遁形,温有道望着那件天青色的大袖衫,讥诮道:
“仗着自己有三分颜色,也敢来诱我温有道的儿子。恐怕点翠楼里那些涂脂抹粉的娇软男伶,都比他要几分脸面。”
“父亲?!”
温恪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何曾想到这样粗俗难听的腌臜话,竟会出自平章大人口中。
他口口声声强调的临江温氏修身治学之道,所谓的仪态冲和、端方谨肃的君子,竟也能——
温恪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父亲面色一冷,沉声道:“你背后藏着什么东西,拿出来。”
那是……哥哥送他的小弓。
温恪像是被骤然抽去脊梁一般,态度一下子变软。他低下头,惴惴难安,小声道:“父亲,没有什么。”
“把弓拿来。”
作者有话要说: 看起来温小郎君的真丝宝甲要顶不住了,我再给他加一件紧身宝甲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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