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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恪喉结微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焦渴从心底燎到眉间,温吞地灼着他。
二人靠得很近。温恪低头望去,指尖触着的肌肤苍白到几乎透明,凉凉的,像冷玉。温恪眷恋地摩挲着, 可那人的眸子清凌凌地望过来,衬得他眼底的爱欲是那样的肮脏。
温恪心尖一颤, 慌忙垂下眼睫, 挑着鹤仙儿下巴的手若无其事地划去他眉梢, 欲盖弥彰地,将那人鬓边散乱的碎发拢好。
他低头望着手中的糖豆包, 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哥哥喜欢梅花吗?红色的。”
魏殳不解其意,上下打量着温恪。
碧纱灯的暖光斜斜地打下来, 少年俊美的眉目映着忽明忽灭的烛火, 白日里的锋锐与傲气一下子淡了, 显得意外地柔和。
魏殳怔怔地望着温恪, 不由攥紧了手中的信笺。他这才惊觉,昔年那个整日混天混地、胡作非为的小麒麟已在他不知不觉间,悄悄地抽条了。
少年的身姿修颀、挺拔, 即便是很不像样地盘膝坐在绫罗锦被堆里, 依旧不惹半点纨绔子弟常有的脂粉气, 萧萧肃肃,如苍松翠柏。
温小郎君的气质很独特,分明被诗书礼乐雕琢得谦冲内敛, 可这端方的君子气中,却又带着一点儿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明亮得像个小太阳。
温恪见魏殳久不回话,眼底期待的光一下子黯了。
他的梅花斗雪而开,枯瘦、苦寒,在这样清清冷冷的冰天里,偏要开出一树不合时宜的、热闹的红,大约是不讨人喜欢的吧。
温恪心下涩然,将食匣子里的点心一样样摆在魏殳面前,淡淡开口:“澡雪,吃饭。”
他见魏殳不为所动,面色一冷,软绵绵地威胁道:“不许饿着。你若不愿吃,我亲自喂你。”
魏殳年已弱冠,虽说抱病在床,体虚乏力,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小他三岁的平章公子这般亲昵地服侍他,说出去未免太过丢人现眼。
魏殳其实并不太饿。他顶着温小郎君严肃又难缠的目光,胡乱地将手中的信叠起,勉为其难地挑了一样清汤寡水的白粥,心底有些无奈。
少年人的心
意总像夏日的风云,变幻莫测,阴晴难定,前一刻还眉开眼笑的,这才一霎眼的功夫,又开始对自己摆脸色。
魏殳枉自与他相识多年,可这几日相处下来,温恪的心思却让他越来越读不透了。
他端着碧玉盅,思忖片刻,斟酌着回应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零落北风中——当然喜欢。”
温恪正低头叠着敷药用的白纱绢,闻言愣了愣:“什么?”
“梅花,我喜欢。”
鹤仙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轻而易举地拂散了连日来笼罩在他心头的紧张与阴霾。温恪眼底的柔情几乎满溢出来,微笑着看他心爱的白鹤将清粥喝完。
温恪起身取了伤药,又将房中的炭炉拨暖。岂料他一回身,却见魏殳已将碧玉盅放下,又低头看那封信。
他的鹤仙儿坐在他的榻上,怀中拥着温氏的梅花云锦被,炭炉暖融融地熏着,氛围刚刚好。
温恪才不愿意瞧见信封上那枚象征着临沂安氏的鸿鹄家徽,蛮不讲理地将药帖和纱绢搁在床头,打断道:
“澡雪,该换药了。”
魏殳将手里的信卷起,若有所思地望着信封上的鸿鹄纹章,随口敷衍道:“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
温恪抿起唇,伸手抚上那人的腰带。魏殳只着了一件中衣,腰带细而长,温恪轻轻一勾,手下的衣带便听话地在指尖缱绻地缠了三圈。
他见魏殳无动于衷,扯着腰带将人向自己怀里的方向用力拽了一下,魏殳猝不及防,被他拉得身子向前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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