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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魏殳是被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吵醒的。
睡意朦胧间,那东西蛮不讲理地往他怀里钻,又毛又滑,蹭得他脖子痒痒的。魏殳不堪其扰,卷着被子躲了躲, 毛东西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
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窝在他怀里的东西又细又娘地叫了一声。魏殳定睛一看, 这一大清早扰人清梦的, 竟是一只很肥的橘猫。
橘猫贴着脸看他, 见魏殳被它吵醒,无辜地眨了眨眼, 又软绵绵地撒了个娇。猫的眼睛是天空的颜色,瓦蓝瓦蓝的, 毛发蓬松、柔软, 灿烂得仿佛一捧金色的阳光。
魏殳眨了一下眼, 这才发现身边空落落的。锦被里很暖, 温恪却已不在了。
他慢慢坐起,靠在床头的青缎引枕上发了会儿呆。橘猫甩了一下尾巴,将藏在肚子底下的一只汤婆子拨给他, 邀功似的喵了一声。
都说物似主人形, 这橘猫装无辜、耍无赖的性子, 怎么瞧都有几分像温恪。
魏殳笑着挠了挠猫下巴,将汤婆子揣在手中。这东西扁而圆,是锡制的暖炉, 里头新灌了热水,裹在绣着梅花的绒衾里,不烫,很熨帖地焐着他。
猫跳入怀中,又娇又粘地打了个滚,带不容忽视的热度。魏殳抱着猫,拢着锡奴的梅花绣袋,恍惚间,竟生出一种被人捧在手心里暖着的错觉。
就像……昨夜那个梦一样。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猫和手中的锡奴,一阵晕眩,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叹了口气。
锦被从身前滑落下来,他低头一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的里衣与中衣都被人换过了。从衣襟到腰带,都拢得规规矩矩,让人挑不出错来,可正因如此,魏殳却莫名觉出了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床前的帷帐忽然被人轻轻挑开,来人见魏殳起了,微微一顿,旋即低声问道:“哥哥,好些了么?”
魏殳只觉得天光一亮,愣怔间,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他额头。他抬眸一看,正是温恪。
“还有点儿烫。”
温小郎君着一件大红洋缎的云纹对衿褂,腰束绯银四合如意绦,剑眉星目
,清贵无双。他身上带着一点微薄的寒意,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对昨夜的旖旎风流只字未提,瞧了瞧魏殳的脸色,小声抱怨:“太憔悴了,都怪猫闹你。”
温恪没好气地拎着橘猫的后颈皮,将它丢在床尾。温小郎君见魏殳盯着猫瞧,笑道:“我的猫。捡来的,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哥哥若是喜欢,送给你。”
魏殳觉得这猫的颜色有些眼熟,可瞧着又不太像,犹豫片刻,问:“起名了么?”
“宇文喵喵。”
魏殳抿起唇。这猫竟真是幼时温恪同他抢的那一只。
岂料时光无情,当年那瘦小又可怜的猫崽如今竟长成这等富贵模样,简直像个好吃懒做的土财主。魏殳怅然若失之余,有些嫌弃,不太想要了。
橘猫没脸没皮地贴上来,被温恪不耐烦地拨到一边。温小郎君不知从哪儿捧出一套外衫,无比自然地环过魏殳,披在他身上,竟是要亲自伺候人穿衣裳:“哥哥,抬手。”
那是一件羽缎素银袄,对襟上绣着缠枝的红梅花,好看极了。
“哥哥还头疼得厉害么?我请了念慈堂的陶大夫来替你瞧病。”
魏殳闻言,微微睁大了眸子,惊疑不定地向后躲了躲,又被温恪强势地拉回来。他一边替魏殳系着衣带,一边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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