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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温小郎君对这病人态度亲狎,不似寻常兄友,心下有了计较。他知这话不当讲,可本着医者仁心,老大夫还是好心好意地提醒道:“呃,这位公子气血两亏,不宜思虑过度。还请温小郎君平日多多怜惜体恤,节制为上。”
温恪不解其意,却见那大夫思量片刻,终于忍不住吞吞吐吐地询问:“老夫的意思是,这位公子宜须静养,经受不得折腾。不知昨日,您二位可有行那风……”
温小郎君似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蓦地攥紧了衣袖。老大夫一句“风月之事”尚未出口,便被温恪面无表情地冷声打断:
“没有。你若再提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我只能另请高明了。”
“啊,是是是。小郎君请稍等,老夫这就开药方。”
魏殳不知他二人打的什么机锋,询问地望向温恪。温小郎君根本容不得外人这般亵渎他心爱的白鹤,兀自怒得面若冰霜,察觉到魏殳的视线,当即面色一缓,轻言软语地哄他:
“这大夫瞎说,哥哥不要听他的。”
魏殳却觉得这老医师瞧着不太靠谱,可当着大夫的面,终究没好意思说出口。
不经意的低头间,温恪瞧见他耳后一枚浅绯色的吻痕。鹤仙儿的衣领被他规规矩矩地束着,在青丝的遮掩下,别有几分欲拒还迎的诱惑。
温恪心头一悸,忽然忆起昨夜那混乱而懵懂的吻。心跳得好快,他匆忙别开眼,不敢再看魏殳。
尽管隐隐抗拒,可温小郎
君不得不承认,这大夫所言……确乎有几分道理。
虽然他与鹤仙儿之间清清白白,唯一逾矩的地方,只有相偎取暖中,偷偷讨来的一个吻。
待药材煎好,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温恪陪魏殳用了早饭,又逗着猫玩了一会儿。司琴捧着药盅子敲门进来,另一名小厮将一件叠好的大氅捧给小郎君,温恪随手将其挂在衣架上。
魏殳接了药,望着那件大氅,问:“恪儿又要出门么?”
“嗯,等你喝完药就走。一点儿小事,很快就回来。”
温恪坐在魏殳身边,替他揭开药盅盖。
一股热蒸汽忽地腾上眉间,卧房内顿时浮起一阵呛人的、清苦的药味。温小郎君皱了皱眉,不悦地抱怨:“这大夫说是专给太太小姐瞧病的,怎么尽用些苦口的药。”
魏殳向温恪讨来了药方,从头到尾仔细读过。大夫的字格外潦草,生怕别人偷师似的,故意写得歪歪斜斜、鬼鬼祟祟,魏殳瞧了好久,这才堪堪猜出个大概。
陶老大夫所开的药方,除了酸枣仁、茯苓以外,又在其中加了几味药性平和、颐养气血的珍贵药材,有镇心安神、平惊定志之效。
魏殳望着天青釉里乌漆墨黑的药汤,又瞧了一眼药方子,忽然笑道:“我还当给世家公子瞧病的大夫会开什么样的妙方,好歹得添几味火凤凰羽、夔龙鳞角之类的稀奇物才是。”
他小时候从不生病,能在大雪天冰寒入骨的胭脂湖里游水。小孩子总爱玩,他也没见着公府大夫开的药方,如今拿着专司贵人的大夫所写的方子,觉得有些新鲜,难得说些玩笑话。
温恪知他意有所指,嘲讽自己花了重金也不过求得一张再寻常不过的药方——可那又如何呢?他的白鹤值得最好的。
“哥哥若是见好,我便去香积观还愿。”
药是慢火细煨的,药材事先浸过,草木精气全荟萃在这一盅黑乎乎的汤里,闻起来就觉得苦。
温恪心下不忍,可病在魏殳身上,再如何心疼,他也不能替鹤仙儿喝了。温小郎君看着魏殳面不改色地将药饮尽,从袖里摸出一个精巧的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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