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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中点着三座银熏炉,温恪仅着一件单衣,闭目端坐在堂中的八仙靠上,几乎蒸出一身汗。轻而薄的单衣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隐约透出他胸腹处裹缠的纱带,朦朦胧胧地,洇开浅淡的血痕。
屋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温恪撩起眼皮,淡淡道:“进。”
曹玄机千恩万谢地应了,胡乱拍了拍衣袖,刚一推开门,一阵峻烈慑人的芳香刹那间自堂内涌出,险些逼得人倒栽个跟头。
曹玄机鼻子一酸,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眼泪汪汪地往里头一瞧,“嗬”地倒抽一口凉气,惊得连退数步。
西麓堂左右的窗户像是挂了垂帘,屋内亦不曾点灯,曹玄机往里一望,只在昏昏沉沉的香雾里瞧见屋角三盆金赤色的炭火,直如幽冥地府。四下寂寂无声,幽缈的香气自黑黢黢的堂内逸散开来,衬着忽明忽灭的火星,莫名显得森冷可怖。
香为饲,血为引,尽管曹玄机早听说过这种巫术的残酷无情,如今亲临现场,仍被惊出一身虚汗。曹玄机面色一白,连
忙转身征询似的瞧了引路小厮一眼,鹿鸣只是恭敬地侍立一旁,显然不打算跟进去。
磨磨蹭蹭间,却听西麓堂里一个冷淡的声音道:“老道长在等什么?请进来吧。”
“啊,是是是。”
曹玄机有些忐忑,刚跨进门槛,还未及说话,又听背后风声一动,鹿鸣竟已将门轻轻带上。三九严冬凛冽的寒意刹那间被隔绝在外,西麓堂中的炭炉烈烈燃烧,曹玄机一身破道袍下罩着厚厚的旧袄,不多时已热得汗流浃背。
“小郎君……”
温恪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曹玄机等得久了,难免有些无措。香雾在暖室蒸腾,人呆得久了,鼻息间峻烈慑人的芬芳竟忽然变得无臭无味,曹玄机揉了揉鼻子,使劲闻了闻,却只在灼烫的空气里,嗅到一丝很淡很淡的血腥气。
“……敢问小郎君,您唤老道所为何事?”
熏炉里的银炭哔剥一响,漆黑一片的西麓堂中,唯有温恪与他二人。难言的沉默中,曹玄机胡乱拭了拭额角的汗水,惴惴不安地立于堂下。几步之遥的温恪端坐在八仙靠上,一动不动,像是在这深浓的暮色里坐化成一株挺秀的松柏。
曹玄机见堂中主人久久不语,莫名有些心慌,左思右想之后,他深吸一口气,一改先前卑猥作态,恭恭敬敬朝平章公子行了大礼,低头叩谢:
“香饲逆天而行,乃是以命换命的巫蛊之道,其中凶险,不一而足。小郎君甘为血饲,良善之心……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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