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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钱,怎么不自己上街买呀?小小年纪懒成这样,往后可是讨不到老婆的!”
那人似乎自知理亏,又像是累了,哑着嗓子蹲回墙角。曹玄机哼了一声,又道:“我看你衣着光鲜,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孩。蹲在温府门前做什么?平白像个要饭的。”
那猫眼少年被戳了痛处似的跳起来,正待辩驳,却见温府门内传来一阵犬吠人声,一位头戴紫金冠的英俊少年打浣雪堂走过来。
沈绰见这出言不逊的恶仆竟还老实蹲在府外,很满意似的轻笑一声,并不正眼看他,只是懒洋洋地望着漆金门簿,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改明儿我再来找恪儿玩——会提前写
好帖子的。点翠楼喝花酒的海棠帖,抱全临江独一份儿的美人!”
一群人笑闹不止,几名家仆替各位少爷牵了马,客套寒暄一番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鹿鸣目送沈绰拐出春长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樵歌一眼,道:“随我进来。”
樵歌两眼放光,大喜过望:“是小郎君的意思吗?”
“少听,少问,本本分分呆着。”他见樵歌愣愣的,叹道,“手冻成这样,怕是握不了笔了。稍后给你揣个手炉,去我屋里歇下吧。记着一点——别惹少爷心烦。”
曹玄机躲在暗处,啧啧两声,瞧着那猫眼少年尾随温恪的小厮进去,兀自抱着一只快要冷掉的荷叶鸡,在巷子里孤零零地等了一会儿。
耳边忽然传来哈赤哈赤的呵气声,曹玄机扭头一瞧,愕然发现周身围了一遭饿得瘦骨嶙峋的野犬。当先的一只头生癞廯,一双绿荧荧的狗眼饿得又大又亮,在昏黄的灯影下泛着凶戾的冷光。
曹玄机咽了口唾沫,将荷叶鸡裹进怀里,岂料这一点微小的动作竟引得领头犬低低咆哮一声,紧接着,犬群狺狺狂吠起来。
曹老赖忙不迭往温府门边跑去,府门上挂着的灯笼倏地一闪,曹玄机眼皮飞跳,却见那恶犬冲着怀中的焖鸡扑咬过来。
“来人呐!小郎君救我!”
曹玄机话音刚落,斜剌里飞来一柄寒光凛凛的飞刀,夺地一声刺透那恶犬的肋骨,噗地一下,将它钉在地上。
四下静极,曹玄机两股战战,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遭……遭了天谴了。”
腥臭的狗血溅到脸上,曹玄机惊魂未定,却见那狗呜咽着抽搐两下,很快断了气。狗群见状大骇,纷纷如青蝇般四散溃逃,曹玄机喘了口气,瞥见刀下钉着的一方白绢,顾不得揩去脸上的血星子,一把扑过去,将犬尸上的飞刀拔了出来。
那刀刃在灯下一闪,泛起一线诡异的冷绯色光华。他颤颤巍巍伸出手,将一方雪白的绸缎从刀锋上捋下来,缎面上洇满又湿又黏的狗血,隐约透出几个煞气毕现的墨字——
谢君赠我黄焖鸡,某不胜感激,还馈生狗肉。
这字纵使化成灰他都认得,曹玄机阅罢,怒火腾地燃起。他一把将绢布揉成团,将宝贝般揣在怀中的荷叶鸡噗地砸在地上,以手指天,仰天喝问:
“岑溪!你有种给我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岑溪,“照我”是字。
嘤嘤嘤,对不起各位看官,我好慢鸭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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