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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殳只一瞬的犹豫,曹玄机却如被针扎般跳起来:“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家明明势同水火、形容陌路,您凭什么为他搭上自己的命!您若有个三长两短,老道有朝一日蹬腿归西,如何向老爷交待——”
曹玄机气得脸红脖子粗,口不择言道:“若不是那温恪愿意献——”
“献什么?”
“献……先……不,没什么。是老头失态了,公子切莫怪罪。老道一上年纪,这嘴皮子老是自己打瓢,一不小心就说拐了去。”
魏殳定定地望着曹玄机,像是瞧出了什么端倪。曹玄机低下头,吞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看他。屋外静悄悄的,殊无人影,窒闷的对峙间,魏殳缓声问:
“你可知,温恪在用优昙婆罗。”
“呃……老道不知,不清楚,不明白,不曾听说过。”
“你紧张说谎之时就爱拨弄手底下的细铜钱,别当我不知道。”
魏殳翻转剑锋,轻轻拨了拨曹玄机的手,冷厉的寒芒激得曹玄机手心一颤,只听当啷几声清响,果然掉出三枚金锞子。
“你如何进的温府?”
“混、混进来骗钱的。”
“呵,出息——你衣袖上的灼痕是怎么来的?”
曹玄机心里一突,连忙把破袖掩好,打拱作揖道:“老头贪嘴,想吃荷叶鸡。自己刨了个土坑,点了些柴禾棍,又不会看火,这才——”
嗤地一声,长剑割下一片破烂的袖口。
曹玄机一下子噤了声,却见魏殳剑尖轻点,将那破布片挑起来,凝眉一望,冷笑道:“优昙婆罗尊为贵霜神木,焚香七日萦室不散——”
——铛!
一柄长剑横刺在地,明晃晃的雪刃瞬间映出曹玄机灰败难看的脸色,那宽而厚的剑身在暖阁嗡嗡颤鸣,曹玄机吓得跌坐在
地,剑吞口处铁画银钩的“仁勇”二字赫然映入眼帘。
那是魏远游的亲笔。
曹玄机十年不曾见过这熟悉的字迹,当即眼底一酸,老泪纵横。他愣愣地抬起头,朦胧的水雾中,对上一双冷冽如霜雪的眼睛。
“昨日我就起了疑心,如今物证俱在——曹玄机,你给温恪用了什么东西?优昙婆罗?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何等阴毒的东西!”
魏殳眸中隐隐蓄积着怒气,他恨恨地望着曹玄机,低声问:“……为什么?”
“公子,您这是……这是在替温恪质问老头儿吗?”
曹玄机微微睁大了眼,一颗心直跌入谷底。他瞧见魏殳这副关切模样,面色变了又变,很快冷静下来。
曹玄机记着公爷的恩典,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魏殳误入歧途,他胡乱拭去眼泪,躬身行了一礼,正了正衣冠,端跪在魏殳身前,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沉声道:
“公子,您同温恪走得太近了。”曹玄机难得正经一回,斟酌片刻言辞,审慎道,“太阳虽暖,当心惹火自焚。”
“……此话何意。”
“他对您……怀有不轨之心,意图……意图……”在魏殳冷澈的目光下,曹玄机渐渐背生冷汗,话音愈来愈小,“他妄图染指……”
“……什么?”
曹玄机一咬牙,颤声道:“公子,有些腌臜话入不得耳,可您或许听说过……那点翠楼的‘鸳哥儿’。妖妖姣姣,色若好女,声比莺娇,以男子之身雌伏,侍奉风月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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