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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雪,告诉我。我不会怪你。”
温恪一瞬不瞬地望着魏殳的眼睛,恨不能将他深埋的情绪一眼望穿,可那双墨琉璃似的眸子闪了又闪,在温恪无比失望的目光中,微微垂下长睫。
“……不认得。”
温恪喉头微动,竭力按捺下心中躁动的不安,又听见自己问:“那把‘仁勇’剑呢?你认得他,对不对?”
魏殳不知温恪问的是人是剑,面色一白,手中的烛台陡然终于千钧,几乎持握不住。
——他早该料到的,那些被尘封在坟墓里的肮脏血债,那些夙世深仇,那些被有意、或无意遮掩的丑陋疮疤,总有一天会被温恪亲手挖出来,当着他的面,冷冰冰地质问他。
曹玄机是对的。
他同温恪,走得太近了。
理智告诉魏殳,他现下应当冷定自若地编出一条毫无破绽的理由,从容应对温恪的质询,可心却似不受控制地感到委屈,话至口边,怎样都开不了口。
他背负着一条不能说的秘密,十万条人命,好重。这担子沉逾泰山,压在他单薄瘦削的脊背上,几乎教人喘不过气来。
魏殳勉强笑了笑,忽然觉得方才自以为是的苛责简直荒唐可笑。
优昙婆罗算得了什么呢?
不论平章公子是爱香,
酗酒,嗜赌,还是狎妓,就算将这世间腌臜龌龊事都做尽了,也轮不到他来管。
温恪直直地盯着他,墨眸里的情绪深不见底。魏殳避开温恪的目光,歉然道:“……是我逾矩了。在下一介草民,方才对平章公子多有不敬,实在罪过。”
他犹豫片刻,见温恪不置一词,只好疏离而礼貌地告退。
温恪早算到这人又要逃开,一把拽住魏殳的腰带,将人扯在怀里,怫然怒道:“哥哥!你又要将我推开——从前是,现在也是——”
魏殳不料温小郎君手劲这么大,猝不及防跌坐在卧榻上。温恪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忽然将魏殳拦腰抱住,埋在那人颈侧,将怀抱一点点收紧。
“风刀霜剑,烈火鸩毒……我都不在乎。”
少年低哑的嗓音拂过耳畔,湿漉漉的,像青屏山雨后的松涛,“我不在乎那些人恨不恨我。也不在乎刺客是不是要我的命。”
“我只要你。澡雪,我只信你。”温恪用力勒紧怀抱,涩然问道,“哥哥,我知道你藏了秘密。温苏斋和父亲都怀疑你,可我信。”
“拜火刺客同你有关么?告诉我,好不好。我不会说给任何人听。”
“我知道你有苦衷,也不愿窥探你的伤心事。每顾一次陈伤,都要再经一遍苦楚——澡雪,我不迫你。”
温恪覆着魏殳的手,缓缓贴在心口,柔声道:“若不愿开口,也无妨。倘若澡雪愿意与我坦诚相见,倘若……倘若澡雪与拜火刺客有旧,便抱抱我吧。”
“就一晚——今时今日,我不是温恪,你也不是魏殳。不去管那些陈年恩怨,也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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