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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不敢。”
岑溪咬紧牙关, 深吸一口气,鸯刀锵然出鞘。锋锐无匹的刀锋下,那人纹丝未动, 几乎是全然信任地,将最脆弱的后心暴露在自己面前。
岑溪喉头微动, 心有不忍。
他素来杀伐果断,视人命直如草芥漂萍,可此时此境,惯握宝刀的手竟有一丝的颤抖。他不敢再分神乱想,敛息凝神, 将目光凝在那半指粗的箭杆上。
鸯刀轻轻一挥,但见一道雪亮的流光轻轻划过熏风,弹指之间, 箭杆应声而断。
“……取镞。”
鹤奴低声下令。岑溪将鸯刀缓缓搁下,不过瞬息的工夫,竟已惊出一身冷汗。
乌衣泡在水中, 又是新鲜的伤口, 衣料所幸不曾与皮肉粘连结痂。岑溪从靴筒拔出一把短匕,极小心地沿断箭将衣衫裁开。
碎绸委地,大片苍白的肌肤映入眼帘。那一对漂亮的肩胛骨如受惊的蝴蝶般轻轻翕动,左肩猩红一片,一枚精铁打就的破甲箭,深深没入血肉中。
竖子可恨!
岑溪死死盯着那半截铁镞, 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他半生戎马,当然知晓这破甲箭的赫赫威名。箭镞刃开十字,锥细而长,两端带有倒刺, 一旦中箭,纵使不见血封喉,那痛楚也如摧心剖肝,定教你生不如死。
“阿鹤,忍着点。”
岑溪长眉紧皱,抖开一支火折,将短匕在火上仔细烫过。
烙铁抵上肩头,直如被蛇蝎狠狠啮了一口,鹤奴呼吸一窒,像是想起什么可怖的梦魇,几乎是本能地向前一躲。眼见锋刃就要走偏,岑溪迫不得已,将他拦腰锢在怀中。
当啷一声,铁镞被生生剜落。
鹤奴浑身痉挛般一颤,可自始至终,都隐忍着没有发出任何一声痛呼。
“阿鹤,没事了。”
岑溪一颗心终于缓缓落定,他将鹤奴扶过身来,这才发现那人双目失神,容色如霜,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薄唇更是猩红一片,竟因疼痛难捱,被咬得见了血。
“少主?!你怎么样,难受得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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