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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柱国怒上心头,直觉遭了戏辱。他冷笑一声,手下追魂枪枪路猛地一变,使出十成十的刚猛,拧腰纵臂,霸道无匹地向鹤奴心口刺去:
“遮遮掩掩算什么英雄汉!使出你十
成十的本事来!”
言罢,裴超然大喝一声,但见枪尖闪闪生光,绯红的枪缨团团舞动,燃成一簇烈火。一式“大漠长河”稳准狠疾,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朝鹤奴面门刺去。
“……老柱国宝刀未老,鹤奴学艺不精,实在难敌。”
鹤奴咬紧牙关,艰难地抵过这一番盘刺,可话音方落,等来的却是一声冷笑,和更快更猛的枪法。
他重病在身,新伤未愈,根本无力直面锋芒,只得勉强横剑相搠。枪身横扫下,猛击素霓剑,只听铛的一声,震得他虎口一阵剧烈酸麻。
紊乱的真气在体内流窜,鹤奴喉间一甜,几欲呕血。他强自咽下喉头腥甜,却死守最后尊严一般,倔强着一口气,无论对方如何盘刺试探,也不愿以饮冰剑法还手相击,只是侧身滑步,让了开去。
裴超然何曾被人如此轻视,当下怫然大怒,抡转枪身,砰的一声,将枪纂猛地磕在地上。
一场比斗暂歇,偌大的演武场中落针可闻,唯有枪身缨铃轻叫。
鹤奴横剑当胸,浑身冷汗如雨。他不着痕迹地倒退半步,面色霜白,急促地喘息,几乎站立不住。
裴超然望着他一副荏弱不敌的模样,只觉得平白遭了戏辱:“如何不还手?!老夫堂堂的飞龙定军枪,名贯西域十四州,竟也入不了你的眼么!鹤奴,亮出你真正的剑法来!”
“县主县主,老太爷又开演武堂啦!”容灿气喘吁吁跑进竹里馆,一脸兴奋道,“一场好戏呢,您不去瞧瞧么?”
容琉璃捧着一节檀香木,正雕着小老虎,闻言头也不抬,莞尔笑道:“外公又从哪儿觅了‘大将军’?咱家这演武场,除了斗斗蟋蟀斗斗公鸡,还能做什么。不去不去,看了百八十回,早就腻了,哪有逐鹿台大比来得有趣。”
“今儿不是蟋蟀,却是老柱国执了他那杆宝贝似的红缨追魂枪,与一个侍剑奴比斗呢。”
容琉璃吹了吹木胎上的碎屑,闻言一怔,将半只显出雏形的小木虎搁在桌上,秀眉微微拧起:“侍剑奴?我家从不用这样的奴仆,折功德。这人到底从何而来?”
容灿见她
追根究底的,嘻嘻一笑,扶着自家小姐的胳膊,将人请出院来:“您自去瞧瞧,便知晓了。灿儿只是远远瞧了一眼,一袭白衣三尺雪,好清俊的身手呢。”
裴府,演武场。
裴超然一枪挑落鹤奴长剑,冷眼望着他。
那病恹恹的侍剑奴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喘,苍白如雪的面容上,被烈日晒出病态的潮红。清癯的脊骨掩在雪衣之下,弓弦般不住地簌簌颤抖。
“拾起你的剑,再战。”
鹤奴疲惫已极,微微闭了闭眼,掩在袍袖下的右手不自觉地发抖。鲜血与冷汗糅在一处,蝴蝶骨上的箭伤剜心地疼,他低喘了口气,颤抖着伸出手,将素霓剑拾起。
答的一声,有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演武场的黄土地上。
裴超然并未察觉,只是冷笑一声,挺枪刺去。他并不打算给对手多一刻的喘息,手中追魂枪抖出一朵雪亮的枪花,挟万钧雷霆之势,朝鹤奴心口要害处攒刺而去。
这侍剑奴在藏拙。
能一剑斩落贵霜第一武士的,无论如何,都不该只有这点三脚猫的功夫。
唯有生死相搏,才能刺探出这把荏弱病骨中,遮遮掩掩不愿示人的锋芒!
“老夫不会再手下留情——生死对决,安敢轻敌敷衍!”
裴超然一语罢,枪势愈变愈奇,带着拔山超海的霸道蛮力,向鹤奴眉、喉、心、腹四处要害连连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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