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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完全可以选择不回答，为何对自己这般知无不言，却欲言又止？
是因为自己，仰或是，第一次发现原来对话是需要两个人的？
观墨对自己苦笑。
他，是不可能对册焱有什么影响的。
以前没有，现在更不可能。
“这个晶殿，你还能封印多久？”
观墨会问这句话，是因为彼此心知肚明，眼前的她不是真正的册焱。
不，就算是真正的册焱，当年不也发生了无法封印的事故吗？
建立在这个昔日杀灵战场的不毛之地，用了无数的生灵作祭祀，导致戾息过重，却是封印火虐的最佳之地，后期又加入了王者的时法，晶殿本身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杀灵之地，对于时法极高深的人来说，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何况一个躯壳。
三年，其实已经是一个强撑的极限了。
想必澄安子更清楚这点。
“那你呢？修罗王，你又为何执意不让册焱恢复？我记得，在白海时，你想杀了那个心脏。”
册炎冷冷的回话，同时盯着晶殿外的高大男人，他似乎不打算回答，却看到一摆手，示意自己不要出声，尔后指尖早一个瞬间弹出一道青光，击落了前面几乎没有看清的疾影。
晶殿附近不可能有飞禽走兽，唯一能常来常往的，只有元君的眼线，玉引。
这种可以幻化成任何生物的恶灵，为了方便也为了尽量减少进入晶殿周围时的损耗，被派往这里的玉引，往往是云雀般的小飞灵类。
册炎瞄过一眼落在地上的鸟儿，眼神波澜不惊：“死了？”
观墨没回答她，只是用时法让它们化成轻烟，完全消失。
地面上一干二净，连片羽毛都不剩下。
“玉引每天都有新生，少一两只，不会注意到。”观墨毫无表情的说道，“不过还是要小心，毕竟时法虚弱了很多，就算没有玉引报告，元君也会察觉到。”
“说不定，他已经察觉了。”册炎的嘴角，浮起了一丝自嘲：“玉引最近傍晚都有过来。听说，他还去了薇澜王的星宫，应该是去查看封印者的星盘。”
虽然身在晶殿，但想要得知外面的消息，晶殿里的人还是能获知的。
“你还是没有说，为何拒绝恢复。”
“修罗王，你和那个珑澜王一样固执。”佩服至极的叹息，再度抬起视线的时候，她完全没有看向对话的观墨，而是飘向了晶殿的最外面，长空的一角，代表傍晚最后时光的一点霞红即将沉入了，因为地势辽阔，在晶殿总能看到一天中初界最初的阳光，和最后消失的阳光。
眼看着光线完全沉没，册炎才想起来一般，了不在意的回答：“……其实也没什么，我知道再过不久，时法就会完全消失，介时，元君不想知道我是个躯壳，都不可能。”
“那你还……”
“我虽然还有一些原来的记忆，但全部都是关于封印者的职责要领，直到，看到那个心脏，我才明白，为何当年的自己，要剥离出心脏了……”
观墨沉下脸，却没有打断册焱似乎是陷入深思的回复，
“那个心脏，我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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