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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野没说他这几年的都在做些什么,张婶也没问他都过得怎么样。
其实不用问也不必说,只看他如今的派头与模样便可知他过得不容易。
人生的规则,从有到无往往只是一眨眼之间。
而从无到有要经历的,却是数不清的艰难险阻。
张婶对他说了这几年来梧桐镇的情况,也说了自己试图与他联系却都没有结果。
说到夏鸢的房子的时候,张婶一度懊悔自己没有再多考虑一些时日,兴许她再拖一阵,就能拖到周野回来自己决定。
但周野听到她说她同意了原地还建的方案,却十分感激。
张婶想到了他的想法,保留了他的初衷。
这实在令人意外又惊喜。
张婶抹着泪表示,当年他和夏鸢之间的事情她不清楚,也没能帮上什么忙,但她知道他们都是好孩子,尤其是夏鸢。当年孤苦伶仃一个人,好不容易找到周野,以为两个人能互相扶持着走下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落了个背井离乡的下场。
周野望着她眼角闪烁的泪花,沉默不语。
客厅里,张婶说起这段往事仍然止不住泪流。
她老了,比起当年在周野门口被气得跳脚的中年妇女,如今年俞六旬的张婶头发早已花白,那双精明的眼睛也不如从前明亮。
她拉着夏鸢的手,手背上有粗糙的纹路与隐约可见的褐色斑点,它们无一不在向夏鸢说明着流逝而去了多少不可挽回的岁月。
“我还记得当年一见你啊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以为你跟野
子能……”张婶说着,哽咽了一下,泪花在她眼眶中翻涌,她用力握了握夏鸢的手,心疼道:“还好,还好你回来了。这么多年在外面,真是辛苦你了。”
人有的时候并非自愿脆弱,只是因为心底柔软的那部分一旦被触碰,许多情绪便会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散。
正如夏鸢现在,她并非真的感到委屈,但张婶的这句辛苦了却仍然让她感到了酸楚。
她想说自己过得不是不好,只是眼泪先一步掉下来。
年纪如母女般的两个人执手泪眼相望半晌,还是夏鸢先笑着说:“都过去了,张婶,谢谢您这些年一直记挂我们。”
张婶揩了揩眼角,“说什么谢不谢,我也没做什么,反而是野子一直帮衬着我。”
自从四年前周野回来过一次后,张婶跟他的联系便稳定了下来。
后来张婶的房子拆迁,开发商说因为她的房子性质属于单位的家属院,产权不属于张婶一家,只能适当给些货币补助。但那些钱根本不够他们一家再去买套房子。
彼时正逢张婶大女儿生了二胎,小女儿即将结婚,张婶几乎拿出了毕生的积蓄分给两个女儿,自己却落得只能租住小屋的境地。
周野知道这事后,立即在16楼买了一套相同户型的房子,然后请张婶住进来帮她看房子,美名其曰他这是在投资。
这几年梧桐市发展的不错,房价稳步增长,等哪天转手卖掉,他反正稳赚不赔。
他虽是这样说,但张婶知道他只是在给她解围。
她操劳一生,到了也没有个像样的地方住着养老,这房子要是直接让给她住,张婶肯定会因为太过贵重不敢承受,他便换了个名头让她住的没有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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