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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镯点点头，并没有搭话。
等栗芝坐稳后，他关上车窗，发动车子，手打方向盘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直到上了大马路，午时的烈阳洒了进来，他才状似无意地开口：“你现在是不是该改口了？”
“？？？……改什么口呀？”栗芝一头雾水，莫名地看向唐元镯，水灵的大眼中满是问好。
“我是千唐的艺人，比你早加入，我出道时，陈老师也带过我一阵，你现在也是千唐的艺人，同样，经纪人都是陈老师，那……我算是你的谁？”唐元镯吐字清晰的给她解释到。
他发现这丫头只要你说得含糊不清，就肯定会给你装傻充愣，糊弄过去。
但是实际上唐老师太看得起栗芝了，即使他说清楚了，小姑娘一样会跟你打太极打到南北极。
“
唐……前辈？”栗芝思考了片刻，才回答他。
唐元镯摇摇头，食指有序地敲击着方向盘。
心想，前辈有什么好听的，满圈子都是前辈后辈的，没意思极了……
不是前辈？那是什么？
栗芝低头苦思冥想起来。
同一家公司，又是同一个经纪人……
她指尖搓了搓眉心皱起的峰峦，偏着头语气模棱两可地问，“那……叫你……师兄？”
师兄……
车内一时沉寂无声，只余下师兄二字的回响。
开着车的唐元镯喉头一哽，唇瓣微起，似乎想说什么话又说不出口。
只觉得小姑娘娇甜的嗓子像羽毛样，在他心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挠得他整颗心脏又痒又麻，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都忍不住渐渐收紧，指节泛白。
过了良久，他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再叫一声……”
“师兄！”很会察言观色的栗芝，这一遍喊得爽利多了，音色清脆又悦耳。
其实她有点搞不清唐元镯的脑回路，不明白为啥她叫一句师兄他能这么开心。
就是开心没错了，那句师兄脱口而出后，唐老师周身的氛围都变了。
就连坐在副驾驶，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愉悦气息。
难道唐老师喜欢师兄妹的cos？
可……农家乐里顾天姿也这么叫过啊，那时他还一副嫌弃的表情呢。
嫌弃了还不够，顾天姿靠近他，他还疏离地躲开了，那段过程她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实在瞧不出是喜欢这挂的样子。
低头苦想的栗芝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或许……是因为语气的差别？要像她刚才那个调子叫才有用？
她双唇蠕动，暗地里偷偷琢磨着，边慢条斯理地在手机便签上记下了这处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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