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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绒攥紧手心,竭力抑制住心底沸腾的情绪。
他望着她,眸色幽深,意味深长:“你记住这些就好。”
“你……”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咬咬牙,不欲与他多费口舌,她转身离开。
就在她走向格子门时,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再过几个月,就是我们的订婚典礼。”
那语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木已成舟的事情。
她没有回头,只大声说了句“做梦”,便拉开门,快步离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上回响,无人阻拦。
她安慰自己:不,事情不会变得那样糟糕。苏嘉明无法把她强行绑去订婚。
按照家规,订婚仪式必须公开,讲究名正言顺。霍家旁系那帮人绝不希望苏嘉明顺利入赘,他们一直盼着霍白从旁系过继一个继承人。所以,只要她不答应,订婚就不可能完成。
而另一边,格子门内一片雪白的净室,重新恢复寂静。
案上的瓷盏内茶汤清亮。袅袅升起的水雾中,年轻男子面色平淡沉静。
他没有喝茶,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轻轻描摹着杯口轮廓。
茶是热的,而他整个人都是冷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意味,像一尊被供起来的神像。唯有眸中藏着一点幽暗的火,才添了一丝人气。
格子门拉开,乌发雪肤的丽人踏着木屐走进房间,正是幸子。
沈绒与男子的对话,她在外面都听到了。为此她心中不平,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问:“明明是她犯的错,您为何……”
男子打断她:“记住,犯错的不是她,而是我。”
被他幽深的目光轻轻一扫,幸子打了个寒颤,深深低下头。她知道自己逾越了。
“我,我记住了。”她颤声道。
“朱莎那边,安排好了吗?”他问。
“都已安排妥当。”
他轻轻嗯了一声,起身离开房间。雪白的足袋踏在榻榻米上,无声无息,不见一丝尘埃。
身后的人垂眸不敢多看,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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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段时间,沈绒再未做过那个噩梦。
她隐隐觉得噩梦的突然消停或许与这次见面有关,却想不通其中原因。
无论关于梦境还是关于苏嘉明的事情,她都不曾告诉任何人,只发了一条简短的微博——
“最近不再做噩梦,不知原因。但这终归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