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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第两百七十五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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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炭笔才出来多久,他们这么快就用上了接受程度倒是不错。”

“嗐不是接受程度不错,能中举的哪个是傻子这炭笔出来不久,本官就有听说过,也买来试过,确实好用。”

“的确,不怪考生们,这炭笔不用磨墨,有笔有纸就能写,还不用担心墨水滴到纸上,不考虑好不好看,比起毛笔来说的确是快出许多。”

“只可惜写出的这字实在是不堪入目。”

“这倒是”

说着,其中一位说话的考官便从怀里掏出一只炭笔出来,又拿了张纸,自己先是写了几句诗,才又拿给诸位考官们看看,也试试。

看着纸上笔画带勾的字体,众人有说有笑,反正也是闲着无聊,一群等待着改卷的官员挨个都写了一首自己作的诗,就着上面的字迹,也跟着探讨探讨。

古人常说,只要境界到了,烂笔也能写出好字,他们倒是想试试,用这样的笔,怎么才能写出好看的字。

软笔用习惯了,硬笔总是不大顺手的。

众人你写一首,我写一首,大家写的都不好,众人也时不时的调侃两句,今日只是试试这笔的字迹,所以每首诗后还署了各自的名字,留待比较,

纸张从头传到尾,不一会儿便写满了一张纸,众人审美也都差不多,很快便挑出了其中写的最不错的一首,再瞧瞧后头的名字,赫然是云逸。

还是主考官大人最先开的口“云逸,你这字写的不错。”

云逸起身拱了拱手“大人过奖了。”

“不是过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下官惭愧。”

“”

等到主考官大人与云逸一轮客套过后,众人也跟着品评“还别说,云逸写出的字跟咱们写的的确不一样,瞧这一笔一画,一撇一捺,字迹规整,定是在家中练了许久。”

“的确是写的不错。”

听着众人的夸赞,云逸腼腆的笑笑,只一脸谦虚的道“诸位大人折煞下官了,写字的功夫下官比不上各位大人,只是在家中苦练了许久。”

众人见他不自傲,也不吝啬,继续夸奖“你就别谦虚了,这炭笔才出来多久,即便是在家时比我等练得久了又能久多少”

云逸想说,起码他比他们多练了两年,但考虑到赵平安,考虑到不给姜家惹麻烦,这个锅也只能由他暂时背下。

两年前,赵平安中秀才的时候,他就有关注过这炭笔,无意之下还跟着学了制造的方法,尽管眼前的这炭笔与之前相较还是做了改良,但到底是用柳条烧制出来的,眼下还是不便公布于诸位大人眼前。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两年前他还在在鹿鸣郡学政处为官,如今却是被调来了京都,尽管有家族在背后为他谋划,但能够这么早的回到京都也是他运气好。

不过,说起赵平安,也不知那孩子如今怎样了是不是还在筹备着举人考试

两年未曾联系,主要还是当初没留下地址,若是要找,还得托那炭笔店代为传话,不过,若是那孩子争气,早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有缘自会相见。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会试阅卷。此次参加会试者愈千人,阅卷是个大工程,而前期的准备工作就更是繁琐,足足花费了三天,才将参加会试的考生们的试卷誊抄、对卷完毕。

事实上,会试不仅是考试严格,试卷的批改也是层层把关,收上来的试卷统一要进行糊名易书。

糊名易书是两件事。

糊名,顾名思义,就是对考卷上考生的名字,包括所有的个人信息都要进行隐藏,免得有考生在上头留下记号,又或是有熟悉的考官认出自己门生的名字加以包庇,所以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

糊名之后便是易书,易书,也就是将每张考卷上的文字原原本本的誊抄到另一张卷子上,但与考生们使用的墨水不同,誊抄所用的皆是朱砂,以此来做区分,

因为颜色的不同,考生们原本用墨水书写的试卷叫墨卷,用朱笔誊抄后的叫朱卷。

等两份卷子誊抄后,再由对读人员进行对卷,确保每一个字都不会出错,如此,这一份答卷才算是整理好。

整理用了三日,一直到三月初四,考卷才开始进行批阅。

每一份经过批阅的试卷最低要经过三名考官的阅卷,批卷,且末尾处还要留下批卷人,对卷人、誊抄人的印信,如果日后有什么问题也好查证。

能走到这一步,学子们的学识如何自是不必多说,有不少出挑的文章常会拿出来讨论,立意有差的也会进行驳斥。

而当改到赵平安那份经义时,场面骤然达到顶峰。

此次经义试题“治大国若烹小鲜”。

千份答卷,都在描述具体该如何治国,以及治理之后会变成怎样的一个雏形,其中不伐良策,亦不伐如何改革,在数千名考生的笔下,也繁花似锦的描述了数千个对于大魏的理想雏形,但具体情况仍需百官集中探讨。

千名举子,黑马层出不穷,至于赵平安,可以说,他就是黑马中的程咬金。

先是迎合当世观点写了一种见解,说实话,内容与旁的经义相比也只能算是中上,但远不及到黑马的程度。

只不过,他后面所表达的这种见解更加触动人心。

治大国若烹小鲜,不加佐料,不去鳞不去腮,更不去搅动,原来还可以这么解释。

不是精心料理,而是无为而治,若是问及根由,结合老子的观点便可究其原因。

对于这一句话的理解,他们原本就发生了偏差,别说是考生,就是他们考官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更加叫人难受的是,看了赵平安的解释,再加上对道德经的理解,他写的似乎还真就是对的

此时,在座的所有考官,上至主考,下至批阅的考官,一片死寂,偶尔也只能听到几声翻阅考卷的“沙沙”声。

推翻一个见解意味着什么呢

举个例子,如果有个人突然告诉你,你兄弟不是你兄弟,是你姐妹,你是不是也要花时间去接受,他们此时大概就是这样的感受。

若是放在平常,赵平安贸贸然的对这句话的见解提出质疑,保不齐要跳出多少卫道士来攻讦他,甚至还要面临一次次的解释。

可如今,整个阅卷的房间内,可以说是汇集了整个大魏的顶尖人才,这些人,肚子里有多少墨水,自是不必多说。

答卷就摆在眼前,能让在场的诸位都认同,足以说明了许多。

沿用了前面的说法千年,今日方知错了,是他们将这句话理解错了。

不仅是他们,连带着整个大魏的朝臣、以及学习过道德经的读书人都对这一句话理解错了。

拨乱反正,这是应该的,错了就要改,这才是正解。

可若是改了,眼下又遇到一个问题,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理解错了,那也就是说这一千多名的考生只有赵平安那一份答卷的观点是正确的。

众人一想到这只觉得头疼

所有人都在想,写出这份答卷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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