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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翟澜再回忆这段日子, 哪怕她为这段时光想了很多错误,给予了太多恶意的评价,却都无法否定, 这段日子的美好。
这几乎是一段她和安怡欣蜜里调油的日子。
玫瑰收起了刺,昙花也不再伪装成刺猬了,都露出了最娇嫩的花蕊和白嫩的肚子, 只为了能更加贴近彼此, 她们于早晨亲吻, 牵着手一起去剧组, 到了剧组也不会撒手。
很早的时候, 也就是翟澜上次和安怡欣争吵的时候,刘老还没有进监狱,她们还住在县城中的那个屋子里的时候, 翟澜觉得她和安怡欣之间的氛围极好的时候。
翟澜曾经提出过想要把关系昭告天下,至少在身边的人能看到的地方多秀一些恩爱吧— —那已经是她们两个被私生爆出了亲吻视频后的日子了。
却不想安怡欣会近乎于崩溃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为此她们两甚至在门口大吵了一架, 吵得词不达意, 吵得乱七八糟,除了伤害对方, 什么鬼话都出来了。
再后来,吵完后, 安怡欣摔门入屋, 留翟澜自己一个人在门外站着。
翟澜垂着头,大脑飞速运转着, 想着该怎么办,该如何是好的,但是不论她怎么想, 怎么寻找出路,在那时也只能算是疲于思索,完全没有出路和线索,完全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也只能颓然地抬起了头,本意是想见一些新的东西,让头脑有个喘息的余地,却不料,映入眼帘的,会是窗户那边正安静的,用一双多情眼,望着自己的安怡欣。
翟澜……翟澜,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笑着走进了屋,走进了那个安全的地方,步入了卧室,敞开了自己,任由安怡欣用力地将自己抱在了怀里。
却也是在她笑起来的瞬间,她突然发现,原来安怡欣也是会害怕的。
至少在那场争吵里的安怡欣,是矛盾又敏感的。
像一只找不到自己定位的流浪狗,到处认地盘,却会在闭眼的瞬间,在潜意识里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不知哪里来的一个腿狠狠的踢到腹部。
哪怕狗狗龇牙咧嘴,反复咆哮,也无济于事。
最后只能在疼痛和饥饿中,一瘸一拐的离开这个刚刚还属于她的地盘。
所以下一次的她会更加小心,更加细致的把自己的那小块地盘藏的更好,藏的无人可以质疑,无人可以夺抢。
翟澜在温暖的屋子里和安怡欣拼命接吻的时候,内心的黑暗和阴险的心声慢慢的漫里她出来,哪怕她不愿承认,她也享受着这份敏感,这份矛盾,她享受安怡欣这份极为依赖她的情绪。
也享受着,这份可以操纵安怡欣情绪的快感。
——你是因为我而失态,而且不开心的快感。
但此刻,那些黑暗的,不可言说的情绪全部陷入了这段蜜里调油的情绪里,被安怡欣一点点磨平。
她又开始带着些小兴奋的,每天就那么腻腻歪歪的牵着安怡欣那个比她温暖太多的手,迎着所有人都诧异的目光,走到了片场。
迎着大家八卦的目光咬耳朵,吃水果,或者没有形象的笑趴在对方的身上,然后手环上了彼此的腰。
如此三五天过去了,剧组的大家都已经不再诧异,不再八卦。
默认了她们神仙眷侣的日子,默认了她们的神仙爱情。
而冬风恰好吹来,炙热的爱恋落在了那冬风里,摇曳生姿。
在这炙热的,蜜里调油的冬风中,发生了两件重要的事。
第一件是图长安,图大导演“老房子着火了”──这话不是那种带有□□意味的调侃,而是图导这个老房子真的着火了,他的【易感期】来了。
易感期这种病,其实算不上少见,那些情绪特别崩溃,身体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或者身体完全驾驭不了自己精神状态的alpha们,可以说是对这种来势汹汹的病,见怪不怪了。
而图导,一个读书人,一个斯文的,压抑的,文化人,之前自是没遇过易感期的,他甚至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理状态全线崩盘,都没往易感期上去想。
直到,承受不住的精神,身体,还有腺体一起的爆发,alpha狂暴的信息素席卷了整个剧组,无数alpha被这股信息素压弯了腰,少数在剧组里的omega也都难受的晕了头,恶心的想吐,挣扎的想逃走。
翟澜自然是没事的,倒不是她又多厉害,能抗拒omega惧怕alpha狂躁信息素的本能。
纯粹是因为在图长安发病的瞬间,还在拍摄的安怡欣就直接和过越野赛一般,三下五除二的越过了所有的障碍,直接奔向了坐在监视器旁边的翟澜身边,然后紧紧的把翟澜护在了怀里。
用身躯,也用信息素。
那一下子,翟澜的鼻尖只能闻到那股浓郁的玫瑰香,除此之外什么暴躁的信息素,什么图长安不可抑制的味道都没有,她只是突然落到了安怡欣柔软的怀抱之中,落在了无数的玫瑰花瓣里。
于是,她抬头看玫瑰。
她的那朵漂亮的,张扬的玫瑰,面无表情的紧皱起了眉,嘴唇抿到发白,半响无声。
翟澜安抚的摸了摸安怡欣的背,张了嘴,替她的小玫瑰说出了心里话:“师娘逝去了,图导的易感期……怎么办?”
翟澜问完这个问题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安怡欣的面庞,因为她明白安怡欣为什么不把这句话说出来,也明白自己说的这话全然是个废话。
毕竟图长安,易感期,师娘,这三个事组合在一起就完全是个悖论。
如果师娘不仙逝,那图导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易感期这种吓人的时期——就算有了,也有师娘,这个omega陪着她渡过。
也正是因为师娘的仙逝,图导才会冒出易感期,全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个闭环,是个悖论,挣脱不开,打破不得,问什么都没有用的,因为没有回答,也没有解决办法。
但是翟澜还是固执地问出了声,固执的替安怡欣说了心中的话,然后再死死的望着安怡欣。在她处在安怡欣温暖的怀抱中,在全然安全的地方,近乎于挑衅和固执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翟澜内心忍不住翻腾着阴暗的思绪,用力的,痛苦的想道:原来她是这么想看安怡欣难过的,或者看一看她失态的模样。
上帝精心雕琢好的娃娃,只有跌落神坛,坠落云间,透露出那么一丝丝的悲伤和狰狞时,才会让人觉得娃娃是活着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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