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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腹吐槽,却只是笑笑:“其实我们刚认识,但相处得不错。”
里德像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成电灯泡了呢,你别多想,我就是随便猜了一下。”
他说着,语气有些落寞:“其实我和莫特利最开始相处得也不错,他还说等这次冒险结束了带我去吃他家乡的特产,如果不是……”
谢年眯起眼睛:“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里德自觉失言,连忙道:“我就是想说,如果没有这种意外发生就好了。”
“是啊。”谢年没有戳破他的口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的家乡在哪里,我们现在都没法把他的尸骨送回去。”
“我知道的。”里德说完,稍微一顿:“但我想,应该也没必要了。”
谢年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心情舒畅了些。
他问这个问题并非是真的想要为莫特利安葬,只是想知道他是否是玩家罢了。
现在里德给出的说法很显然莫特利和他都是玩家,那么他就又可以排除两个人了。
虽然其他人的主线任务乱成了一锅粥,但起码他的主线任务正在往正确的方向进行。谢年现在有些庆幸自己不需要去趟那摊浑水,否则他就势必要处理菲尔德这个烫手的山芋。
但话又说回来……菲尔德应该不是祁澈吧?
谢年和里德边聊边往找尸体,里德估计是一肚子话憋了好久了一直吐不出去,恰巧遇上了谢年这个起码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人,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我跟你说,昨晚我是和那个哑巴和杀猪的一块儿睡得,他俩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里德吐槽。
“哪儿可怕了?”谢年问,这俩刚巧是他剩下还未确认身份的对象。
“那个哑巴一直不说话……不过他也没法说话哈,但是他就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现在连他叫啥都不知道。”里德心里苦:“那个杀猪的也是我起的代号,我怀疑他以前就是屠夫,睡觉之前一直在那儿磨刀。我和他们睡了一个晚上,头发都给自己揪掉了不少。”
谢年看了眼他头顶稀疏的毛发,真心地劝:“看出来了,多吃点黑芝麻,或者用生姜洗头。别给自己压力太大,没关系的。”
他话音刚落,里德就点着头悲悲戚戚地推开了后厨的门。
谢年望见后厨内的景象,立刻扶住了他的肩膀:“老兄,别看了,我怕你仅有的两根毛也没了。”
里德:?!
他站着不动了,但是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开口问道:“怎,怎么了?”
谢年从里德的头一侧看出去,他背后的厨房里全是血迹,老板躺在地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在他的身侧东倒西歪地摆着几罐子酒,酒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楚彼此。
里德开始发抖:“你你你,你别不说话……”
谢年想了想,用自己贫瘠的词汇量描述道:“就很……壮观。”
里德从他口中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紧接着,他发出了比公鸡打鸣还响亮的叫声,整个人迅速起跳,抱住了谢年的脖子。
谢年被他勒得脸都红了,看着他疯狂寻找支撑点的两条腿,心道这位大叔不会是指望自己抱着他吧?
还没等他告诉里德他真的很重的时候,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将里德从他身上剥离了下来。
菲尔德看也不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的里德,帮谢年理了理衣服:“走,进去看看?”
谢年欲言又止地望着地上已经念起了圣经的里德,沉默片刻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