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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那双鹿眸盛满委屈，裴林晚立即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我开个玩笑，怎么可能把你丢下呢。”
茕虸满意点头，又从随身携带的布囊探寻着什么，掏出一本小册郑重其事地递到裴林晚手心：“私货。”
裴林晚刚要拒绝她的好意，就听到：“什么私货呀？”
阮南姝好奇地想要去翻册子，却被裴林晚先行收进衣袖。
“没什么。”裴林晚隐隐感觉，这里头的东西，比戚岚送给阮南姝的劲爆几倍不止。若真被她看见了……
清咳两声，裴林晚冲茕虸道了谢。
“没事裴护法，你不用谢我，这也是为了魔尊的幸福着想。”
“啊哈。”
屋内布置大方清雅，燃着几根红烛，裴林晚将册子放在枕头底下，长舒了口气。
“姐姐……你喜欢我吗？”阮南姝小心翼翼地靠在墙角，不敢离她太近。“今晚说到茕虸姐姐时，姝儿总想起，她提及那起仙君时，很幸福很满足的表情。她对我说过，很喜欢那位仙君。”
“我就想，我也是喜欢姐姐的。不知道姐姐对姝儿是什么感觉呢。”
喜欢吗。裴林晚不太懂这个定义，只能用科学激素的方法解释。也难怪被室友叫做木鱼脑袋，本质就是个榆木疙瘩。
这个问题，裴林晚还真没仔细想过。
等待了许久，女子还是未能回答。阮南姝低下头，已经将这种回答自动理解成了——不喜欢。
眼泪滴答滴答地掉落在掌心，阮南姝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到在地，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知道了，对不起。那从现在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夫君了。”
喜不喜欢不知道，只是看她这幅模样，裴林晚又心疼得不行。
月光温柔地洒在龙角上，细软的绒毛似乎吸收了月光，泛着晶莹光泽。阮南姝周身像是包裹住一层柔光，衬得裴林晚亦满眼温情。
她走近哭也不敢大声哭，只得小声抽泣的那条小龙。神采奕奕的龙尾巴，如今失落地垂下尾尖。
裴林晚面向月光，蹲下身，为她挡下一片阴影。又张开右手覆在阮南姝的头顶，轻柔地拍了拍。
“小家伙，别哭了，你看，这是什么？”
阮南姝抬起头，望着女子左手掌心里的糖果，抽泣声愈渐小了下去。
白皙的脸蛋挂着两条未干的泪，微微蹙起的柳眉下，眼睛红红的。泪眼朦胧的小白兔，好不惹人怜爱。
裴林晚心一动，鬼使神差的，手指按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脸蛋，缓慢朝她樱唇凑近。
糖果顺着指缝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