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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姐姐。”小家伙害羞地埋进她颈窝里，露出红得滴血的耳垂。
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背，裴林晚清咳两声, 脸颊起了两坨红晕：“茕虸，你就别开我们玩笑了。”
“哈哈好。”茕虸笑弯了眼，“马上到我了，我去准备一下。”转身要走，却被裴林晚叫住, 听见她道：“清卿仙君呢，为何不与你在一块儿？”
阮南姝环顾一周, 着实没见着清卿仙君的身影。
“她啊, 仙宫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茕虸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裴林晚欲言又止, 终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茕虸走后，玄衡重重叹了口气：“世间情爱呐，当真可以让一人变成完全不同的模样。”
裴林晚和阮南姝坐在椅上, 认真听着。
“茕虸原本性情温柔，就算被人欺辱了也只会一声不吭地忍下来。收集了那么些年残卷书籍, 以她的实力不久后定是可以坐上四大长老之位的。她就是太温和，太容易信任别人。而今, 却是对一切都无所谓, 性子既冲动又急躁。”
裴林晚垂下眸，倒了杯温茶递到阮南姝面前。
“茕虸经历过的事我们并不清楚，何必为她的改变叹气呢。茕虸是个理智的人，绝对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阮南姝听到此话，微微抬起鹿眸, 柔软的毛发盖住她的神情，裴林晚只听见小家伙轻轻地问了声：“过去，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裴林晚倏然想起黑化前的小龙，就如同这般单纯可爱。遭受了非人折磨后变得残忍冷情，立誓毁掉众生。只是原著过于脑残，以至结局潦草。
若是换了自己，为了宣泄命运不公，很可能比阮南姝做的更绝。
“茕虸姐姐变成这样，是一种错误吗？”阮南姝抬起小脸，雾蒙蒙的鹿眸认真地盯着她。
裴林晚抚摸着她的头发，弯起眼笑着。眼角那颗泪痣将整个人衬得温婉柔和：“无人可以评判她的对错。小家伙若真想知道个所以然来，一定是和改变她的那个人有关。”
阮南姝唇瓣微张了几张
，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为一个嗯字。捏住杯沿的手指暗暗收紧，紧盯着杯中四散的新茶，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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