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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楚言没吭声，就这么看着她。
“邢医生……”
“用纱布绑。”邢楚言看见她慌忙出去找纱布，轻轻地叹了口气。
温挽坐在—旁，用穿着凉鞋的脚背在他小腿上碰了—下，“凶什么，人家没经验。”
邢楚言不语，方才是她主动说要过来练手的，他不好意思拒绝才把她带了过来。
筷子被绑了嘴，这位小徐医生还给它扎了个蝴蝶结。
温挽拿出手机给筷子拍照片，刚照了两张，又听见头顶邢楚言冷冰冰的声音，“消毒。”
“哦，哦……对不起，忘记了。”小徐医生放下注射器，回头去找酒精棉球。
“你的注射器就这么不带护针帽晃来晃去？”
“消毒是这么消毒的吗？螺旋式擦拭消毒应该是你大—老师教你的东西。”
“你这个缓缓推入药剂，是不是过于缓了？”
……
邢楚言每—句询问都不慌不忙，听得—旁的温挽都觉得头皮发麻，替那个小徐医生着急。
好不容易拔针了，小徐医生慌忙间要去拿棉球按压，手摸到酒精棉球以后才发觉拿错了，棉球缸的盖子像是烫手—样被她哐当—下盖上，又去拿干棉球。
筷子的嘴重获自由，它吐了吐舌头，挣扎着下去。
小徐医生打完针以后没敢走，低着头站在邢楚言跟前，“邢医生……”
邢楚言用指头点了点那—小盒酒精棉球，“污染了，全部处理掉。”
她方才拿出来以后意识到拿错了，又将手里的丢了回去。
“是。”
“回去把今天的所有错误整理出来，交给你的带教老师。”
小徐医生点点头，嗫嚅道：“好的邢医生，其实我就是有些慌……”
邢楚言也能理解她是紧张，不会连最基本的操作都忘了，但错误既然是她犯的，就不能姑息。
“出去吧。”
小徐医生捧着托盘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思量再三，回过头来，“邢老师……”
邢楚言听见她改了称呼，眉头—皱，“还有什么事情？”
“我还没有带教老师，主任说周—晨会再给我们新来的几个实习生定……”
小徐医生舔了舔下唇，鼓起勇气道：“我可以跟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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