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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琅手握重权,在朝中只手遮天,严重威胁到了新君的地位,再加之世族跟他有宿仇,他们第一波清算的就是他这个相邦。
这早在韩琅的意料之中。
当初他曾问过宋离魏惠王能活多久,他能在魏国的土地上实现抱负,全靠魏惠王的支持。
如今大厦倾塌,犹如脊梁骨被抽离,结局可想而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世族以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图谋不轨等大
小数罪抓捕韩琅。
韩琅并没有逃,也懒得逃。
注定的命运,又何故去做无谓的挣扎呢?
在他被抓的前一天,尤牧曾来过一趟,劝他逃往他国。
韩琅笑道:“这些年我为了魏国殚精竭力,没一刻清闲,实在是累了,不想再折腾了。”
尤牧欲言又止。
韩琅温和道:“我这一生唯一庆幸的是没与将军擦肩而过,魏国的强兵,全由将军缔造,往后,还需将军继续费心。”
尤牧朝他行礼,“能与相邦相识一场,是臣的荣幸。”
韩琅坦然道:“这个节骨眼上你不该来我这里,回去吧,我权当你送了我一程。”
尤牧心里头不是滋味,“相邦……”
韩琅做了个手势打断,“回去吧,我累了,只想好好地歇一歇。”
尤牧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离开了相府。
翌日新君下了抓捕令,是由徐良带人来的。遥想当年二人为护魏宁继位,血腥斩杀江陵君的情形,徐良颇有些感慨。
他给了韩琅足够的体面。
仆人伺候韩琅沐浴更衣,他一身平常的士子深衣,简单的素白,好似又回到了二十岁时的样子。
脱下那身相服衣袍,他只是一名士子。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文人,满身书卷气。
岁月仿佛未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眼神仍旧干净纯粹,安定又从容。
徐良朝他行了一礼,韩琅回礼,“有劳了。”
徐良:“请。”
韩琅在士兵的押送下出了相府,他的表情平和,仪态从容不迫,象征着士族文人的傲骨依旧挺立。
那是他的脊梁,他的气节。
最后的体面。
入狱后,韩琅并没有受刑,因为他认罪得很痛快。
秋后施刑前同僚司马景曾来探望过一回,韩琅一身囚服,司马景给他送了一杯酒,说道:“你可曾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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