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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野走远了之后,姜祎成才对云河问道“您皇城的人都不在乎文明融合么”
“想明白了就会得出相同的结论。”云河只是平常地回答道。
而祁旻提了一个无关紧要却很引人注意的问题“云河,为什么花野穿着一身黑的”
这个问题很有的可答,云河介绍道“全身穿黑色的服饰叫做标衣,是家里有人失踪的标志。有因为意外身亡,附身后记不清自己是谁的人,看到标衣就可以去尝试询问身份,没准可以由此找到自己的家人。”
“那他难道是为了那位露纹贵人”姜祎成有些惊讶,“那都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据说花野一直穿着标衣,社稷学院的其他人也管不了他。”云河平淡地说道,“因此我也不会故意出现在他面前,去惹他不快。”
“您卡谢帝国的皇帝不是他的姐妹么,这也不管管”祁旻不禁问道。
谁知云河却说“要怎么管花野这样做难道不是在怨她,可是那位能怎么办。如果露纹贵人还能回来,她早就回来了。”
“话虽如此,但是您卡谢帝国的皇帝追求您,不就相当于是给花野施加压力了么。”姜祎成客观地说道。
“所以她之前那么长时间都忍住了。”云河说道,“那位又不是最近几年才认识我的,如果她不考虑花野的想法,恐怕早就行动了吧。”
是啊,姜祎成这才想起来,那位卡谢皇帝认识云河也有几十年了,而却在出现太阳系文明之后才开始表达爱意,多半儿是因为觉得再不表白就来不及了。
云河接下来的话证明了姜祎成的观点“而且倘若您太阳系人是要消灭我们,以后那位和花野将会和露纹贵人永见了,倒不如在生前时做完最想做的事情。”
“永见”祁旻问道。
“哦,在我们辉帝国以前的宗教里,亲人死后会相见永不分离。”云河解释道,“是指完全的死后,也就是不存在了。”
这是没法附身转世的文化里对于死亡的安慰。但她这么说,意味着至少在云河的判断里,那位卡谢皇帝和花野是准备好如果无法融合就慷慨赴死了。
“为什么感觉您卡谢帝国的皇帝也是身不由己,只有在末日来临之前才敢任性一次。”祁旻感叹道。
“在乎的人太多,迟早会受伤。”云河少见地说了一句感情细腻的话。
而后她小声说道“不像我,我只在乎歌影。如果歌影失踪了,我必会倾尽一切去找到她。”
虽说是坚定的话,可这多少也显露出了些许脆弱。
这一点并不让姜祎成感到意外。卡谢人活得太长,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从文明的角度来看,卡谢人仿佛是只知道扩张的无情病原体,可如果接近他们中的个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情感其实丰富而敏感。
太阳系人类也是一样,这可能是此类智慧生命共有的特点。
云河和歌影的家距离社稷学院只有两个路口,然而不用走到地方便能感受到那座府邸的存在感因为它的大门简直太香了。
在皇城,云河家的院门上长着一种叫做“天空苦角”的类藤植物,它会结出天蓝色非常漂亮的条状果实,但在生着吃的时候是苦的,和肉类一起煮熟之后却变得非常美味。当然,普通的苦角也有这个效果,只是天空苦角的颜色是专门选育出来的,因此价格比普通的贵十好几倍。
不过此时大门的香味却不是天空苦角的果实发出的,而是来自于它们的花。天空苦角的花相对来说并不大,但是味道非常浓郁,而且相比于一般花朵的清香,反而更像是食物的味道,让人闻了就觉得饿。个别路过的行人因这味道在云河家门前驻足,闻明白了这只是花的香味后,才又有些失望地离开。
云河走到家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对里面喊道“歌影我回来了”
然而过了快半分钟还没人答应。就在云河要重新喊一遍的时候,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仆人打扮的人露出头,看到云河十分惊讶“日安朝阳将军”
“日安。”云河对于在门外等了半分钟并不生气,“歌影呢”
“歌影贵人上班去了。”那个叫阿水的仆人连忙说,“您快进屋呀”
这声惊呼大概是因为看到了云河身后的两个怪模怪样的太阳系人,云河解释道“这两位贵人是来自太阳系的客人。”
“日安”阿水连忙又行礼了一次,拉开了大门,“请您三位进屋,我去叫歌影贵人。”
这位又回头对院子里喊了一声“阿针”
另一个矮一些的仆人着急着忙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根管子,似乎是用动物消化道制成的水管。这位看到云河等人连忙行礼,差点儿把手里的管子掉到地上。
姜祎成和祁旻跟云河家的仆人打了招呼,就跟着云河进了院子。
云河真正的府邸确实比在近虹足那个小院子华贵得多,不光是主建筑更加宏伟还有许多副建筑,更重要的是植被覆盖度确实不是一个级别的。在近虹足的小院子还能看得清房屋的轮廓,而这里的建筑表面则已经完全被植物覆盖了,并且枝条藤蔓的走向也被精心规划过,有的开着花有的挂着果,混合而成的香气清新而不腻人。
“内城不许在屋顶上养风鸟,所以我家的风鸟都在后院。”云河介绍道,“屋顶上没有风鸟也是好事,成熟的果实就不用立刻收了。”
她没有显摆地介绍那些果实分别都是什么,虽然姜祎成知道这些植物的价值,肯定是连近虹足官府都远远比不上的。然而这样高贵的一座宅子,竟然只有云河和歌影两个主人,其中一个还常年不在家,属实是有些浪费了。
“阿针,你继续去浇水吧。”云河对手里拎着管子的仆人说道,“我自己招待客人。”
那个仆人答应了一声,立刻转头走了,似乎对于这宅子的植物反而比对主人更上心。
仔细一想,这倒也不让人意外。贵人家族的仆人其实也就是园艺工匠,这些植物是他们精心打造的作品,当然比主人更重要了。
姜祎成和祁旻跟着云河进了主建筑的门廊,这里的空间比近虹足那个房子的门廊大两倍,有一整面墙的防晒泥架子,上面的瓶瓶罐罐数不胜数。另一面墙是衣架,各式各样的面具和外衣都摆不开,只能叠着挂在一起。中间的水池连着桌子,上面是几种常用的防晒泥和用来洗防晒泥的细沙、香灰,还有一个放香膏的盒子。桌子的后面摆放着一个雕刻成几何形状的水缸,水缸里还漂浮着开绿色花的水生植物。
“这是歌影养的鱼。”云河说道,“她应该养死过很多盆了。”
姜祎成凑过去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水里有什么动物,水面上的植物已经把水面遮挡得差不多了。
“您想看看么”云河撸起袖子,直接伸手往水里抓了一把,一个黄色的影子扑腾着被她从长着巨大叶片的植物下面扥了出来,“这只还挺大。”
而当姜祎成看清楚那只“鱼”的时候,不禁被吓了一跳这玩意儿哪是“鱼”啊,根本就是一只至少二十厘米长的大虫子,上面长着鲜黄色带着似乎是鳃的绒毛的细长附肢,起码得有三四十对儿。
“嚯,您管这玩意儿叫鱼”祁旻也有点儿惊到了。
“这个品种好像是光中舞曲。”云河把那只黄腿虫子扔回水缸里,“一只起码得卖五六十块钱。”
黄腿虫子和“鱼”的反差太大,让姜祎成处于震惊中没来得及仔细“欣赏”,不过客观地讲,一只长着很多长腿的节肢动物在水中游动,腿上绒毛状的鳃划着飘逸的流线其实倒也能够理解这是一种什么审美了。
而祁旻则提出了一个有些无厘头的问题“您这里的鱼能吃么”
“普通的鱼当然能吃了,但是观赏鱼肉很少,没什么可吃的。这些观赏鱼是专门看腿的,腿上都是壳。”云河说道,“您如果想吃鱼,我让阿针去买点河里笼养的鱼说起来好久没吃鱼了,在近虹足很少有人养鱼。”
“我俩这语言翻译系统可能是有点问题。”祁旻小心翼翼地掀开水面上的植物,往水缸里看了一眼,“这东西放在我们那儿,应该被称作虾。我们太阳系人也挺喜欢吃虾的,就是剥起来费劲。”
听她这么说,姜祎成也觉得卡谢人语言中的“鱼”跟地球的甲壳动物具有类似的生态地位。像是螃蟹、虾蛄之类的水产,在地球人看来虽然长得凶恶但味道鲜美,而这些类似节肢动物的“鱼”对于卡谢人而言不仅好吃而且长得也好看,也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卡谢人可是跟风鸟属于同一个进化支的物种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