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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竟不是一伙的,其中两人是受雇主所托,来找另两人办事。方才他们躲在巷子里正商讨着报酬怎么算,就听到了小偷砸到竹筐上的声响。
他们害怕事情被人听去,这才站了出来。本以为四个人总能占上风,最先开口的人有些幽怨地看了汪明一眼,闷闷道:“不想遇上了汪爷爷这等高手。”
得知此事后,汪明习惯性地把时间地点和他们的身份等事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遍。原来那两人并未见过雇主,他们是经常混这片的恶霸,被人找来让他们去寻另两人,还给了他们一笔钱。
而另外两人则是刺史府里的下人,这般绕了一大圈,想要得知真正雇主的身份可就难了,绝不是几天就能查出来的。
一听到和刺史府有关,汪明一下子眼神就犀利了起来。
他也没心思再折腾这四个人了,随手把几人的胳膊腿接上,道:“你们就当没见过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去。”
那四人把秘密全说出来,心中正忐忑着,一看汪明这么说,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一个个纷纷道:“多谢汪爷爷饶我狗命!”
汪明也不稀罕听他们说这些话,转过身快步离开了巷子。
回去后,他赶忙把这两件事分毫不差地告诉了靳砀,意料之中地发现这位头领的脸越发黑了。
他从荷包中掏出了那包软香散,“喏,这就是。”
靳砀瞪了他一眼,骂道:“什么脏东西也当宝贝似的带回来,扔了去。”随手扔给他一块金子。
汪明笑嘻嘻地接住,将那包药粉直接往旁边的花坛里一洒,拍了拍手,“这下没了。”
靳砀转身进了屋子,如一尊雕像般,沉默不语地站在外间。叶池正在里面吃饭。
待侍女们将吃剩的饭菜端出去,重新收拾好房间,叶池把靳砀叫了过去。
每天晚饭后他雷打不动会练字消食,这次他便誊写了一张道德经,想静静心,可惜字迹锋芒毕露,与文章风格不符,随手扔进一旁的火盆里烧了。
将手中狼毫笔放下,他抬头看向靳砀,“这两天和汪明说什么小话呢?”
虽然叶池一向不插手靳砀手下湖阳军的事务,但是对这支队伍并非全无了解。几个能力突出的人他都记得名字。
靳砀原不想拿这些腌|臜事污了叶池的耳朵,但是既然叶池问了,他也不能隐瞒,只好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不过那些太过露骨的话还是没说出口去。
靳砀都能想明白的事,长着一颗玲珑心的叶池不等他说完,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案,“五日后,正好是最终评选的日子,届时不但会将考评结果展示出来,估计还要在刺史府举办一场送行宴,隔天一早便好离开州府。”
哪怕这两天王刺史给他递的帖子他都以水土不服、身体不适的理由拒绝了,到了那一天却是必定要到场的。
而送别宴上总要喝酒,以周朝人的宴会习惯,还必定会有服散的环节。到时其他人都喝得醉醺醺,服散服得神魂颠倒,那里还能在意得了旁人?
王祁估计是想趁这个时候对他下手。
不过那另一伙人又是怎么回事?能想到这般恶毒的计策,对他的恨意不是一般的大。
郑晖毕竟是世家子,就算对他带着恶意,但总不会用这般卑|鄙手段吧?至于那几个曾弹劾过他的郡守,谅他们没那个胆子。难不成是黎氏?可这位夫人早就与王祁貌合神离,不管王祁看上了谁,她都不太可能会出手对付人。
叶池想了一圈,只觉得谁都不像。不过幸好汪明运气好,早早得到了消息,否则他说不定还真可能会被泼上脏水呢。
他与靳砀相识多年,对其早已熟悉,别看靳砀如今和平时一样冷着脸,但分明是已经怒极。明明幕后人是想悔他名声,他还没怎么着急,反而靳砀要被气炸了肺。
他不由失笑,道:“事情早早被我们知道这不是挺好的?你生什么气?到时记得随我过去就得了。”
即使叶池这么说,靳砀也没缓和脸色,脸上仍然像涂了一层浆子,冷声道:“这次就算刺史府的人拦着奴,奴也定要跟公子一起入内。”看起来倒是恨不
得把事情闹大,想在刺史府大闹一场的样子。
叶池见他这样反而皱了下眉,训斥道:“不过一点小事就失了分寸,以往的稳重都丢哪里去了?”他见靳砀垂下头,看着对方乌黑的发顶,又不忍心继续训下去,语气缓和了些,“事情不是还没发生吗?我总有办法带你进去的,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