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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在听说汝阳王“割肉奉父”的消息时,太子与太子妃都没在意,因为早在十多年前就有人干过类似的事了。
太子对此不以为意,只要有利益可图,那些世家才不会守着什么祖宗礼法呢。
他的目光很冷,“既然如今朝中大臣都知道父皇只是得了小小的风寒,皇后还想借此机会让父皇厌弃我,那若是父皇忽然驾崩,这些人的脸色应该都会很好看吧。”
太子妃的身体一顿,却不是为了太子的话而慌张,相反她兴奋极了。
她是太子的正妻,她的父亲是朝中手握重权的宋峦,只要太子登基,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她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任储君,那些曾看不起她的世家女都要跪倒在她脚下。
她再也不用去看皇后的脸色,而因她父亲的从龙之功,今后太子也要高看她一眼。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她便激动地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用力揽住太子的肩膀,在他怀中媚笑着,“殿下说得是。”
叶池接到王建的回信时,正与靳砀研究着该怎么应对京城的郑晖。
他与王祁、郑晖之间简直是一笔烂账,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他不能拿到别人面前,只能勉强把靳砀拉过来,参谋参谋。
先前在得知这两人滚到一起后,他确实感到十分畅快。他又没有圣母病,看到两个对他心怀歹意的人倒霉,只会觉得幸灾乐祸,可不会对其的悲惨遭遇产生共鸣。
然而笑过之后,他就皱起了眉。哪怕这件事的发生真的是巧合,与他无关,但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为了针对他,才产生了这般……令人无语的后果。
若是王祁还活着,定然会为害怕郑晖的报复而惶惶不可终日,郑晖则会把这位兖州刺史当成仇恨榜上的第一人,不搞死对方不算完。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王祁死了。不管他是把自
己玩死的,还是被他妻子害死的,总之,这个罪魁祸首已经不在了,那么这个仇恨榜第一人的位置,自然会被害得郑晖有了那等遭遇的叶池顺位继承。
虽说叶池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受害者很无辜,不过郑晖可不会这么想。人都是这样,很少会反省自身,反而会努力为自己的不幸遭遇找借口。
叶池捏了捏鼻梁,“虽说郑家与王家结盟,王家又和陈家是对手,但郑家却与陈家的关系不错。”这对世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世家们大都经历过数百年的绵延,几乎每个家族都有一张庞大的联姻网,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家族,往上数数族谱说不定会发现两家还有姻亲,因此世家间的关系复杂而多变。
郑晖人在京城,又是监察御史,与叶池的关联倒是不大,可若是对方与陈家勾结,想要借机让新任的兖州刺史给他穿小鞋,那对他就很不利了。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兖州刺史是他的直属上司,一旦和对方产生龃龉,吃亏的肯定是他这个湖阳郡守。
他不由叹口气,“若新任刺史是王氏或者江氏就好了。”这两个家族都与他有旧,肯定会对他多加照顾。再不济沈氏也行,今任皇后便是出身沈家。
靳砀听了半晌,忽然语出惊人道:“公子何不当兖州刺史?”
“嗯?”叶池被靳砀的话吓了一跳,一开始甚至没反应过来,待听清楚了对方的意思后,不由得喷笑出声,甚至笑得咳嗽起来。
靳砀一看他捂着嘴不断咳嗽,心里又是茫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引得公子这般大的反应,又是自责,连忙上前,伸出手想帮叶池顺顺背。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公子的身上,那是与别人完全不同的触感。
公子很瘦,他再次认知到这一点,隔着衣服都能摸到公子背后突出的脊骨。那触感并不算好,但他却无法将手抬起来,仿佛对方的身上有着强力的磁石,将他吸引住。
他忽而想起了在刺史府时换衣服的公子,那时的他若是敢偷偷抬一下头,应该就能亲眼看到掌下这片脊背了吧……
叶池终于咳嗽完,清了清喉咙,“好了,苍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