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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先不提祖镝, 就是知晓内幕的汪明听得此话也是面上不显,心头巨震。
他此时终于明白,为何这份功劳王昙要拱手送给沈邑。只因这并非是什么好事, 而是杀人的鸩毒。
是了, 乱党一说本就是子虚乌有, 根本经不起推敲。这就像是一个烫手芋头,湖阳若想把这份功绩留下倒不是不行, 但需要耗费不少精力来遮掩真相。
可如今却能借此机会祸水东引, 同时还可坑沈邑一把。
他心里开始反思, 这段时间有没有惹到王昙, 这位清河公杀人不见血的手段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他都不禁想为沈邑鞠一把同情泪。
谁能想到, 王昙大大方方地将这么一份三千乱党的功绩送与他, 背后竟有这样的用心呢?
就连汪明都如此震惊,更不用说祖镝。
只见他瞬间瞳孔一缩, 手不由得紧握成拳,“这……”他轻咳了一声,“清河公是想我如何?”
王昙却道:“不是我想你如何, 是你愿如何。”他抬眼看向祖镝, 道,“祖司马在朝之时, 文韬武略不输于人。其为廷尉时, 秉公办事, 不亲不疏,判案时每每明之以法,晓之以理。后以监军身份被派往边关,又在讨伐匈奴中立下军功。”
“我观祖兄肖似乃祖,既然有此大才, 何必在此间蹉跎?人生如白驹过隙,眨眼已是过半,能报效朝廷、大展宏图的时间又有几年?何况沈邑嫉贤妒能,无才无德,竟还做出了这等欺君之罪,祖兄既知晓此事,当然不能任其瞒天过海。”
汪明在一边听得忍不住想给王昙竖大拇指。这位王四子别看他平时沉默寡言,说不定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但是只要他想,就没有他无法说服的人。
先是恭维了一番对方的先祖,紧接着又点明了祖镝在沈邑手下不受重用的窘境,最后再给对方扣个帽子,言道沈邑罪有应得,身为有识之士的祖镝应当为了朝廷收拾了这欺君之人。
整场对话王昙没有提及打杀沈邑的字眼,全凭祖镝自觉。
而祖镝虽没有给答复,但脸上的挣扎之色明显随着王昙的话而
不断消失,换成了一副坚定的面容。
汪明便知道,这事已经成了大半。
王昙不再多费口舌,更不浪费时间。祖镝也并非优柔寡断之人,既然心中有了决断,那就去做,他向王昙行了一礼,拿起一旁的帷帽戴在头上,转身离开了这个院落。
只怕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就在这清幽的竹林小亭中,发生了一场能影响整个兖州的对话。
王昙闭上眼睛,一时间这个角落只能听见竹叶簌簌的响动,他轻轻叹了口气,忽而道:“还有三天。”
这位王公子的话他一向听不懂,汪明并不放在那心上,不过因为有了前面的那场谈话,他还是没忍住在心里思忖起来,对方说的三天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真的觉得这位王公子有些神异,寥寥几句先是把沈邑引入陷阱,然后又策反了其手下的实权校尉。
而自己在一旁隔岸观火,这招借刀杀人用得甚妙。
反正是他这辈子都想不到的计策。
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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