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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京城沦陷后,这些信件就少了许多。
靳砀将它们随手放在一边。
他清楚,这些郡守说是汝阳王的心腹,视害死其主的陆泽为仇敌,但是
这份仇恨并不足以让他们豁出性命和身家来对抗陆泽,否则陆泽的势力不可能如今还盘踞在豫州南部。
或许他们对汝阳王有几分忠心,但就如这些信件一样,这忠心少得可怜,一旦发现不会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瞬间将之弃如敝履。
在陆泽倒霉的时候,他们不介意落井下石,不过当陆泽仍然权势滔天的时候,就别指望他们敢在背后捅刀了。
不过本来靳砀就没指望他们能有什么用处,是以对此并不以为意。
至少这能让他知道,陆泽的后方并非铁板一块,只要他能打开一个小口,就有可能将对方击溃。
而等到旧朝式微,新朝越发强盛,就连原本保持中立的一部分荆州郡城、遥远的交州、广州也都向新朝送上奏表的时候,南方世族对以宋峦为首的新贵派的挤压就越来越大了。
他们妄图在朝堂的重要职位上,安插上倾向于他们的世族子弟。
宋峦当然不愿将到手的权力让出去。在他看来,是他策反了金吾卫,早早将皇长子韩奕带出宫,并让线人顺手拿走了作为皇权象征的传国玉玺,接着又毒杀泰庆帝,马上扶持自己的外孙即位,这林林总总尽数是他所为。
若说在建立新朝上谁耗费的心力最多、谁的功绩最大,他若说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所以他在新朝上理应有着最高的地位,这是他该得的。
那些南方世家,出力的时候一个个都当了缩头乌龟,反而在新朝强盛后,妄图跳出来摘桃子,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宋峦可不是那等舍己为人的人。
他心头暗恨,原本和陆泽说好的合作,如今形同虚设。毕竟对方又被南方世族拉拢,既然对方现在地位超然,怎么可能将他放在眼里?
他迫切地想得到另一支力量的支持。而在得知京城沦陷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狂喜,因为在他看来,靳砀再也没有拒绝他的余地了。
成都王带着小皇帝和京中群臣一跑,相当于把靳砀这个豫州都督扔了下来。
作为一枚弃子,没了朝廷当靠山,光靠对方手中那数万人是绝不可
能抵挡得住陆泽的。加上少了朝廷供应的粮草,只怕要不了多久对方就会坚持不住。
宋峦当然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再招揽对方,不过好在他还有点驭人之术,清楚此事过犹不及。
挟恩图报毕竟不如雪中送炭来得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要不要给自己立flag,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