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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出了城,辞行的信函才刚刚传到赵王与王季的手里。
甫一参加完宴会就回兖州,在他人看来并不意外。毕竟是别家地盘,他一个兖州刺史能有胆量亲身前来,已经令人刮目相
看了。
不过赵王还是私下里和幕僚们嘲讽一句:“都说叶子衷是叶乾之子,风骨佳有才气,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这般忙不迭的离开,不就是怕了他们出尔反尔,对他出手?
王季却为了叶池宴会上提前离场一事不虞,好好的一番安排白费了心思。
若是没有这码事,他的想法或许也和赵王类似,然而两者放到一起,却让生性多疑的他起了疑心。
叶池在河间暂住的别院毕竟是借宿,没办法将消息隐瞒下来,一丝不透。
王季派人前去打探,就听别院原本的下人道:“叶州牧自来了院子,那处就被围成了铜墙铁壁,连苍蝇都飞不过去。整日都能闻到药香,他们带来的大夫每天请一次平安脉,离开前的那几天也没出什么大事。哦,据说州牧身边的大丫鬟发了脾气,罚了好几个跟着州牧出门的小厮。”
前来回话的人将这番话在王季面前复述了一遍,心里不知王季打探这个作甚。无论哪个府中的大丫鬟自来在主人面前随侍,当然比旁人都有脸面,有些便仗着主人的宠对下面的丫鬟小厮不假辞色,这也是惯常的事。
王季又问:“是何时罚的人?”
那人不敢抬头看王季的脸色,闻言将头又低了低,道:“是从宴上回去以后。”
他这话没带上宴会的主人家,合因他是王家家仆,那话中说的当然就是自家主家。
王季思忖半晌,轻笑一声:“去赵王处吃宴无事,自我这回去偏偏遭训,有趣。”
那人以为王季是因此事而恼怒,跪在下方更是噤若寒蝉。
却不知这位幽州刺史想的是,那丫鬟既然是受宠的,能跟随在叶池身边伺候十多年,在人情往来上就不可能有差池。他与赵王的宴会之间差着的,无非就是酒中下的五石散。
当时叶池不顾他的挽留,执意要离开,他那时以为是对方担心醉后失仪,如今想来却别有情况。
即便烧酒劲头大,也不至于吃上两杯就令人面色酡红。事情莫不是出在那五石散上?
他做出这等
事是为了和叶池结亲,稳固同盟的,可不是为了和人结仇。
心中却又疑虑道,难不成他这府中也有赵王派来的奸细不成?立时就要派人去查探,那天用的五石散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可刚将令下了出去,却又反口了。
无论那五石散究竟有没有问题,叶池的身体出了状况应是确实的。他花费心思想将女儿嫁过去不就是为了收拢对方的势力?只要叶池一命呜呼,不费一兵一卒,他岂不就能将整个北方收入掌中?
届时,他只要将河间王放到台前,自己在幕后坐山观虎斗,看陆泽和旧朝相争,等到双方两败俱伤后,他这个渔翁便可得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