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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诸瑛脸上的无动于衷，张筱筱攥紧了拳头，而更多的，是被欺骗、被加害的悲愤！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诸瑛回过神，简单地说：“一个快穿者。”
“快穿……你杀我……是因为什么？”张筱筱咬住了嘴唇，生出几分忧虑，“任务？清除穿越者？”
“没那么复杂。”诸瑛摇摇头，“我只是看中了你的空间。”
“……因为空间。”张筱筱似哭似笑，“就因为空间？！”
“不错。”诸瑛没有否认。
张筱筱嘴唇颤抖着，一时间心中悲愤升到了极致：“就因为空间你就要欺骗我，杀害我？！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你身为快穿者难道还得不到空间吗？！”
“虽然可以穿越不同的世界，但我得到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自力更生。”诸瑛神情平静，“另外，我曾试图催眠你以断开你和空间的联系，可惜失败了，所以，只有杀了你，空间才有可能掉落。”
“难道这是我的错？！！”张筱筱愤怒地咬紧了牙。
诸瑛闻言露出一丝奇怪：“你当然没有错，错的是我。”她自然是错的，就算前几个世界，似乎都是被动反击，不得已而为之，但杀人难道就是唯一的办法了吗？当然不是，只不过杀人更能干脆利落地决问题而已。
就如这个世界，她可以以李翠的身份或者换一个身份接近张筱筱，慢慢取得她的信任，直到她愿意坦白空间的存在，然后和她一起研究空间，甚至好感度足够高的话，可以让张筱筱把空间转移给自己，但这无疑要耗很长时间，费很大功夫，且如果最终也不能转移，还不是要试试杀人的办法，她为什么要那么低效？
张筱筱忍不住颤抖起来，诸瑛脸上的表情显示她就是那样认为，可就是这样才更让她不寒而栗。
在她的认知中，坏人往往三观扭曲，他们极度偏执，认定他们的所作所为才是正确的，错的是其他人，错的是整个世界，可是诸瑛……
可是诸瑛……
张筱筱不可抑制地发抖，她是清醒的！她清楚地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还要去做！
“你……你这个魔鬼！”张筱筱牙齿不由咯咯打颤，“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平静？！这样理毫无愧疚？！！”
魔鬼？诸瑛有些玩味地笑了，一瞬间眉眼透露出锋芒与桀骜：“我只是、接受事实，并且甘愿承受失败后的任何结果而已。你这样问，难道我忏悔了，你就会原谅？”
张筱筱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然不可能原谅！怎么可能原谅？！诸瑛欺骗她，伤害她，这些怎么可能诸瑛痛哭流涕，道歉忏悔她就当作都没发生？！
她忘不了第一次心脏被刺绝境求生的恐惧和痛苦，忘不了之后半信半疑的动摇和纠结，忘不了半夜惊醒被割喉的惊惧，忘不了被欺骗的愤怒，这些怎么可能抵消？
绝不可能！
见张筱筱沉默，诸瑛问道：“你可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了？”
诸瑛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答。
“若是没有的话。”诸瑛一挑眉，唇角含笑，“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
“你打算，怎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