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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姐怎么说起这个？读书可以明礼。”
“你也说了读书明礼，唉，我家弟弟昨日参加宴会碰到那人，被他拉着说了好些混账话，还好没被他影响了去。”
“那人莫非是……？”
“就是他！”那曹姐抱怨道，“天天说什么不该男子生育，男子怎么可以柔顺贞静，那是女子才应该保持的品质，什么男子天生就比女子聪明体魄强大，为何不允许男子为官参军之类的，还危言耸听，说什么阴阳颠倒，世界必将灭亡。”
“男子不该生育，难道女子就该了？生育之力是上天赐予，我们女子不能生育了，不也接受良好？他们怎么就不能接受了？古人将女子生育视为理所当然并且百般鄙夷，那是他们蒙昧，今人还有这种想法，简直是脑子有问题。”
“再说了，我朝不允许男子为官参军，乃是
因为当初那些男子野心叛乱，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不都是一视同仁、无有偏颇？教育男子贞静有错吗？身为男子不知反思己过，反对朝廷心生怨怼，也就是我朝不因言辞入罪，不然看他敢不敢口出妄语！”
“还世界灭亡，真真可笑！”
“姑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女子男子不都一样嘛。”王萌放下筷子，压低声音问。
诸瑛勾了勾唇：“瑛朝末年，男子掀起叛乱，恒朝初年，娲皇降下神迹，当时，有男子不能接受事实自尽的，发狂的，甚至杀了自己妻子想要一切变回原样的，对于有些男子，女子跟他权益相等甚至超过他大抵是件不能容忍的事吧。”
王萌鼓了鼓小脸：“真可怕。”
那边，听完曹姐这一串抱怨，旁边同伴抽了口气：“他真这么说？”
“可不是？”曹姐气咻咻地接着道，“所以我才说就不该给男子读书，尤其不该让他们读史！要我说，我朝就该像修撰经书一样，把历史也改了。”
“曹姐你醉了，历史改了瑛太/宗怎么办？那等浑人莫要理他，有几个人附和他？大部分男子还是懂事的。”同伴忙劝道。
“你说的也是。”曹姐愣了下，慢慢平静下来，“不说他了，我们喝酒。”
“好！喝！”
下面她们聊起别的琐事，诸瑛二人也就没兴趣听了。
吃过饭，诸瑛和王萌去街上找客栈入住，水左县位于姜水边上，过了姜水便是谷州，以往从京城到谷州都是从这里走的，不过五年前修了水泥官道，这里也就冷清下来，但看周围建筑，还能看出几分旧日繁华。
街上有店铺，有小摊，卖小吃的，卖糕点的，卖米面的，卖酱醋的，都在这条街上，摊贩掌柜行人多是女子，也有男子，不过没有单独出行的，都跟着长辈或是妻主。
穿过路口继续走，就是一间客栈，檐下挂着一盏灯笼，写着“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客栈门口，王萌往里面打量着问道：“姑姑我们住客栈？”她对客栈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理阴影。
“放心，不是所有客栈都是黑店。”诸瑛安慰道。
迎上来的小二笑容一僵：“客官，本店绝对不是黑店！本店在这儿十几年了，一向遵纪守法，客人在这儿住连丢东西都没有，您在附近一问便知。”
诸瑛笑笑，订了一间客房，她本来想订两间的，不过王萌不愿和她分开，看在她睡姿不错的份上，诸瑛也就无可无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