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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扣着那件东西,力度之大将掌心印出了深深的痕迹,如同要嵌进皮肉里一般。
该怎么办?
他们已经知道了,有人试图将这里丑陋的一幕幕暴露在阳光下,揭开包装在传统文化光鲜亮丽外表下,泛着罪恶腐臭气息的事实真相。这罪恶就如同是禁闭室这面污迹满满的墙壁一样,是无数少女折断了傲骨,飞溅了血,生生烙印上的恐怖证据。
她打了个寒噤,数日未进食水的身体一阵阵的虚弱,模糊的意识却还本能地畏惧死亡。
或许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之下,很快就会有人供出,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所在的地方,她所能接触到的人,甚至连她的身体本身,都免不了一场仿佛凌迟般细碎残忍的解剖。
该怎么办?
掌心的那枚硬物渐渐变得烫手起来,像是要灼穿了她的手掌一般。她咬着牙看着它,恨不得它能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之中。
藏在墙缝里?
不,傻子也知道搜查这里。一寸一寸地找过去,总是能找出来的。
吞下去?
不,就算是她能搞到塑料膜将它包起来,防止被胃液腐蚀掉,可是她不能保证那些人会不会让她生生吐出来,或者在她死后剖开她的尸体。就算这些节外生枝的事情都没发生,她直接被火化掉,那这个宝贵的证据会随着她一起灰飞烟没。
该藏在哪里呢?
一阵虚弱袭来,她扶住了墙,防止自己一头撞死在墙上。她的掌心掠过钝钝的疼痛。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汗?她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混着铁锈的颜色,在掌心里晕开一片。
那里藏着一把生了锈的钝刀。
或许她还应该庆幸这些铁锈的颜色,不然这么一把雪亮的颜色,是无法隐藏在这阴暗的角落,应该早早为人折了去。
她几经周折,抠挖出了那把刀。
天不亡我。
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还是天要亡我?
这把刀太钝了,以至于她使用的时候,无法径直拉出她想要的伤口,反而落下横七竖八的豁口,这无疑加大了出血量。她咬住衣服下摆,像是要嚯下一块肉来一样,哗啦一下撕下一块布条。她把那布条系在动脉搏动处,这种简陋的包扎简直像是在包一个破了口的快递包装。
她咬着牙,身上一阵一阵地发冷,意识渐渐涣散。
死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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