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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很复杂,但他不敢说。
徐毅憋着气,闷声闷气地回答道:“属下不知。”
“真不知?”十月的艳阳天气正好,强烈的阳光照进庭院,刺得沈怀璧眯着眼看他:“厨房没人吗?”
徐毅被他眼神激了一下,几乎是抢着道:“今日属下早晨晨练时,看见十一殿下正在小厨房里忙活,像是在为将军熬药膳。属下约摸着这么多时辰了,就是一锅大骨汤也该熬出来了吧,可厨房里面既没有殿下,也没有那锅汤。”
沈怀璧的瞳色浅淡,浅茶色的眸子在光线下显得愈发透明起来,流转着浅浅的光华。
他薄唇轻抿,经过这么些天的疗养,两片唇瓣终于呈现出一种类似于健康的浅粉色,他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单薄的狐裘,里衣扣子系到脖颈,三千青丝没束起来,而是披在肩上,被小风一吹,鸦羽似的发散在空中,说不出的风流俊秀。
沈怀璧“哦”了一声,垂下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他睫毛很长,垂着眼时,纤长的睫羽簌簌颤动,如同停靠在指尖的孱弱蝴蝶轻振的羽翼,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脆弱。
庭院里有一架藤椅,在阳光最好的庭院中央,沈怀璧有心想要放松些,晒晒太阳,便移过去坐在上面。
谁知他没走几步,徐毅那人也不知好歹,竟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像是无齿幼儿咿呀学步时须得跟着自己的亲辈一般。
沈怀璧皱了皱眉,他看着徐毅在自己身前傻站着,不仅什么都
不说,还要挡了自己的阳光,便赶他走:“无事的话,那你下去吧。”
他以为自己这么一赶,徐毅就算再愚钝,也听得出其中意思。
徐毅像是才回过神来,没往回走几步,却又折过身:“将军,属下这儿有一封信,昨日便拿了过来,我见你没醒,便一直没和你说呢。”
沈怀璧刚好坐下,闻言转过头问他:“我的?那是哪来的信?”
徐毅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转而从袖中掏出一封已经被他揉得皱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沈怀璧。
“昨日属下外出,便看见那人在客栈门口徘徊踟蹰着,本以为不是来找咱们这儿的人的,主下便也没理他。直到日落西沉,属下回来时,还看着那人在那里痴痴等候着,便上前问了一句。”
沈怀璧一挑眉,等着他的下文。
徐毅不知是紧张还是怎的,咽了口口水,这才看着他道:“那人先是问我,将军您是否住在此处,属下到底警惕着,便也没回答他。他还站在外面好一会儿,才给了属下一只信封,让我务必把信带给您……”
沈怀璧皱眉:“他没说他是谁吗?”
徐毅摇摇头,如实答道:“不,他什么都没说,属下看着他给了自己信之后,逃也似的走了……”
徐毅怕他以为自己刻意隐瞒着,急忙解释道:“将军,属下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实在是前几日您卧病在床,作息不定,属下不好去妄自打扰,属下……”
沈怀璧扬手,切断了徐都统还没说出口的滔滔不绝的辩解。他沉默了一会儿,用手指轻轻摁着那封被压的皱巴扁平的信封,良久才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在这儿晒晒太阳。”
徐毅有些迟疑,又实在不好违抗他的命令,只好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地出了院子。
十月的阳光着实算不上刺眼,反而带着些暖洋洋的暖意。金色的光铺洒在身上,像是为沈怀璧盖上了一层锦被。
沈怀璧迟疑良久,翻动着纤细的十指,终于打开了信封。
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毒药,没有信物,没有示威,只有一张扁平的纸,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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