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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太贪心了,有些东西适可而止要更好些。”陆矜洲浅声道,他说话的时候和缓极了,一字一句,从来不慌。
梁公公听得心惊胆寒,太子殿下未免太没有分寸。
梁安帝最恨镇远将军的老骨头,给他加官进爵,许他国丈的高位,还让柔妃当了皇后,陆矜洲做了太子。
镇远将军内心惶恐,不敢忝居高位,自请去了西北守边境,这么多年朝堂上再没有谁敢拉着脸和梁安帝作对。
梁安帝气急败坏,歪歪扭扭勉力站起来。
“寡人想着皇后,怜惜你,你不要得脸忘形,寡人能许你太子的位置,照样也能一纸诏书废了你。”
陆矜洲不惧,在梁安帝的威严下反而风轻云淡笑着。
“父皇越老胃口越大了,您的身子不好,儿臣四处为您寻医瞧,即将进宫的辽安大师,还有医术了得的毒医,不正是儿臣为您尽的孝心么?”
“究竟是什么蒙蔽了父皇的双眼,叫儿臣为您做的一切,您都能装作看不见呢?”
辽安大师也是炼丹的,但退隐江湖多年,毒医一手医术踪迹难寻,能将两人寻来,不得不说的确是尽孝心了。
但陆矜洲说话不卑谦,梁安帝与他要人,他也不给。
气得梁安帝大喊着,“放肆!来人呐!来人!”
即使不动手,也要让他知道几分厉害,好打磨打磨他的骨头。
可惜周围的人都被屏退了,只有梁公公在一旁。
但陆矜洲在梁安帝的怒吼声里,慢慢站起来,他盯着梁安帝爬满怒意扭曲丑陋的脸,不得梁安帝松口,陆矜洲私自站起来,这是大不敬之罪。
梁安帝指着陆矜洲的鼻头,咬着牙问他,
“逆子,你是要做什么,要和寡人作对么!还是要造反不成!”
梁公公不敢起身,梁安帝后脊骨在抖。
陆矜洲掸掸适才跪过梁安帝的那只膝头,抚平衣襟上不存在的皱褶。
“父皇身边人多了,先前的后来的,数不胜数多如牛毛,人多口杂,有些话父皇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能要的人最好别伸手。”
陆矜洲神色淡淡,最后这句话上前一步,他的眼睛对着梁安帝的指头。
“父皇身子不好,少操些心,宽心解气能活长久,您再不知收敛,儿臣也难保自己会做出什么叫父皇难以忍受的事情来。”
陆矜洲将案上倒了的东西扶起来。说罢,也不管梁安帝说些什么,吩咐什么。
转过身,头也不回,径直出了御书房。
陆矜洲一走,梁安帝瘫坐在软塌上,大口喘着气,朝陆矜洲消失的方向,嘴里一直念叨着,“逆子,逆子!拟旨,寡人要废太子,废掉他!”
梁安帝的气血几乎一下子冲到脑子里,又眩又晕,胸腔翻涌。
梁公公提着拂尘起身过去,扶住梁安帝坐直身子。
从旁边拿出一颗赤红的丹药,喂给梁安帝吃下,等了好久梁安帝闭上眼睛,气息平稳一些睁开眼睛,梁公公才给他添了一盏茶,伺候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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