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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温淮走出老远, 瞥他离开的方向，顾琏易眸子微闪了闪，心中已有了猜测。
那个方向……
是师尊。
顾琏易敛目, 忽然心底生出一丝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半晌，终是静立原地, 只思绪略有些放空。
他想到了自己与师尊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想到了师尊待他的好，想到了……师尊现在是是, 也待温淮同样好……
仅是想到这，顾琏易便自觉蹙眉头, 少顷后抬, 清隽有力的指节因力攥于胸口处的衣襟显得骨节愈发明，背青筋微微凸。
顾琏易呼吸紧了紧, 连忙清空脑中杂念, 缓缓平复心绪。
能……
他能……
师尊于他, 止是辈。
像是顾琏易的寄托，此时此刻, 似乎是在慢慢变质。
从精神，到感情……
似想到什么, 顾琏易眼睫倏地一颤, 喉结受控制地上下耸动。
能。
那是他的师尊。
“师尊。”这边厢，温淮已行至高台，唤了百里衍一声后，他又逐一同其他几位行礼。
末了，于众人看来的目光中，温淮一派落落方, 与同样将视线看向自己的百里衍露出一个颇为爽朗的笑。
没等百里衍回他一句，方才几人中受了温淮一礼的柳无絮此刻已率出声，“你伤好全了？”
这话算是在明知故问了，但柳无絮仍是禁住饶有兴致打量温淮来。
闻他这话，温淮面上笑意渐浓，唇角弧度再度向上扬了扬，“弟子此次过来，就是来谢谢师尊的。”
想到方才师兄同他提的，温淮便只觉心间阵阵暖流划过，通身舒畅无比。
“多亏师尊为弟子输入灵力，弟子的伤这才痊愈了。”温淮语气诚挚，话虽是在回答柳无絮，可眼神却一瞬瞬地凝视着百里衍。
柳无絮忽地闭了口，看到正对着自己温淮的侧颜，好一阵牙酸。
百里衍淡淡扫他一眼，继而唇瓣微动看温淮，开口时嗓音舒缓，“必特意过来。”
渊真君的头衔顶得久了，百里衍如今心性为平和，但也只是差一个打破成规的契机罢了。
温淮看了看他，倒是没有反驳。
心底却道：有必要的。
直觉告诉他，这只是为了感谢师尊而已。
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温淮看着百里衍，下一瞬二人目相接，他下意识地垂了垂眼，但又很快重直视回，倘若忽略掉他耳颊知何时泛的绯红，端的是一副淡定从容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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