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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还是低了头，缓声道：“我很确定。”
下秒，他垂眸。
沈娓瞧着那对颤动的睫毛沉默下来，那颗急于寻求答案的心也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她听见傅沉楼用那样平直但温凉的声音道：“沈娓，我不由我，我由你。从很久以前就是了，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早在你没察觉的时候。”
冷淡的少年在黑暗中动了心，谁也不曾发觉，包括他自己。
听着他的话，沈娓心里七上八下的。睫羽剧烈地颤动几下，蓦地，她压下了快要翘起的唇角。又移开了视线。
雨丝在窗外那颗绿植的枝叶敲打出圆而小的斑点，而她无心顾及。
说得够明白了，有些东西，傅沉楼明明没回答，但她也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鼻腔有些泛酸，眼前也有些模糊。
她眨眨眼，慢慢收回视线，看向傅沉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抬起了头，寂静无声。
沈娓喉间微动，最后才勉强出声：“傅沉楼，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在起，你觉得呢？”
说完她就低了头，将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这里，傅沉楼看不见她的表情，更看不出她微红的眼眶和涨红的脸颊。
这样轻巧又普通的语气像极了说笑。也让傅沉楼迟疑了，他指尖动了几下，又看向窗外，茫然极了。
过了瞬他才看向沈娓。似乎连呼吸声都渐渐地放缓，风声消失在耳边。
这是什么？被囚者的丝光线，沙漠幸存者的滴甘露，又或者
是他失之交臂却又惊喜得来的曾经。
傅沉楼拉住她的手，目光轻颤。他听见自己压抑克制的声音：“……好。”
沈娓见他这样平静，又忍不住弯了唇，她扯扯他的衣服，轻轻道：“你不是第三者，就你和我，我们两个。”
“傅沉楼，你不会被人骂第三者的。”
“傅沉楼不是第三者。”
傅沉楼低眸看她，默默地笑了，随即又克制地抿了唇，仿佛那个轻轻的笑只是假象。
他压下澎湃的心潮，轻抚她脑后的发丝，低低道：“嗯。”
沈娓听着他这样淡定，又抬起了头：“傅沉楼，你就这样平静吗？”
看不出来欢喜，也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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